() 苏瑶在旁边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只能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之所以自己拍电影,最重要原因还是没有遇见喜欢的好本子。
无论黄博,还是丁诚,都一样。
对于戏痴来说,塑造好角色才是值得奋斗终生的目标,至于其他的……
都是顺便的事。
“其实算票房的事我也干过。”黄博坦诚道:“你说花上三四年的时间不拍戏,所有人的戏都推了。最后拍一个片子纯粹冲着钱去?”
“这事有点拧巴!”
两人越聊越嗨,回酒店直到深夜才散场,第二天跟团队沟通细节,既然来,就要好好表现。
“各位爷爷奶奶,我叫丁诚,叫我诚子就行。”
丁诚亲切的跟每个人介绍自己,不厌其烦多提醒几句,真诚灿烂的笑容很快得到老人家的喜欢。
要说节目组也真不容易,历时四个月,走遍十几个城市,通过50多家医院,220多所机构和社区组织,最终从1300位老人中选出五个人。
全程近乎纪录片的拍摄方式,对老人不影响、不打扰,更不会轻易干预老人的行为。
听导演说,其实很多颇具戏剧性的场面都在意料之外,比如小敏爷爷居然认不出自己邀请而来的好朋友,现场工作人员哭倒一片。
很多功夫都用在镜头之外,录制开始前主创集体接受专业培训,学习如何与患有认知障碍的老人相处。
正式录制启动后,采用的拍摄方式是:30个固定摄像头与14个执机相结合,执机摄像师必须借助现场设置的隐藏摄像盒子,随时随地捕捉故事画面。
老人每天只参与三个小时拍摄,每次录制最长不超过五天,间隙还会设置休息日,专门让人带着四处散散心,医生急救车更是全程守在现场。
已经不是第一期,大家轻车熟路开始,爷爷奶奶们各司其职,就算忘了任务,也知道偷偷跑到旁边问工作人员,录制很顺利。
丁诚穿上工作服,拿着传单,在门口拉客人。当然这种节目肯定事先安排好客人,否则光粉丝就控制不住。
过程中也不敢多帮忙,只是在关键时刻搭把手,人多的时候瑶仔和小宁子也上,帮厨师打打下手。
最后营业完,把爷爷奶奶送回酒店休息,黄博拿出剩下来的美食,招待丁诚坐下。
气氛有些沉默,丁诚刚想找点话题,毕竟摄像机还录着,突然黄博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没跟所有人说,我爸也是认知障碍,现在已经是中期往后了。”
丁诚大吃一惊,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次回家,老爷子突然变得特别客气,还让我坐,问我喝不喝茶?”
“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妈在旁边问他:知不知道谁来了?”
“你猜他说什么?”
“我爸竟然将我认成他多年不见的老战友!”
此话一出,丁诚的眼圈瞬间红了!
黄博实在忍不住,低声哽咽道:“我记的很清楚,那是一个早上,因为有逆光,我看到他头上的白头发。”
“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吃苦受累不算什么,咬咬牙就能过去……”
“可唯独这件事……”
“我真受不了!”
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当着摄像机抽泣道:“经常想起来,他以前打我的时候,就是那个架势。其实回头想,现在要是能打我一顿,该有多高兴啊!”
丁诚瞬间泪崩,再强的肌肉也控制不了儿女亲情。两个影帝默默无言,对于演员这个职业,天南海北到处跑,助理陪着的时间比父母都长。
很多时候爸妈想看看儿子,
只能通过电视!
这种话不用安慰,一声长叹,大家都感同身受。
静静坐了七八分钟,黄博缓过神,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80%的可能我以后也会这种病,莫名想起《都挺好》里的苏大强……”
“必须给自己多买几份保险对不对?”
丁诚控制好情绪,打趣道:“原来不说可以,等节目播出去,现在全国那个傻子敢接你的保单?”
节目录制完,跟随黄博回家,看看老爷子,这次经历让自己很触动,尤其是对于父母。
“房子选好没?”回到家问刘婉宁道:“差多少钱我先补上,买个好点的,把爸妈都接过来吧。”
小丫头难得认真,点点头表示尽快办,苏瑶是本地人,没事经常能回家看看。小丫头北漂跟着自己不容易,多照顾点没错。
声临其境结果终于出来,八个人晋级总决赛,三天后录制,丁诚接到导演电话,说每人必须邀请一个助演嘉宾?
何老师?
黄小厨?
徐光头?
想想都不太合适,最后拿起电话,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