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想问什么,方才你瞧见的那位,是牧越国的三皇子。”
沈姮从窗口处瞧,那男人倒是年轻,长相虽不是最好,却举止有度,温雅谦和。
沈姮:“……哦”。
敏颜惊讶:“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沈姮眨巴眨巴眼睛,“不想。”
真是语不投机半句多,敏颜扯了扯嘴角,敏颜皱眉,嘟囔着:“你俩真是一般脾气。”
沈姮挑眉,故意逗她:“这便是你要同我讲的,如今也说完了,那我走了?”
敏颜急匆匆拦住她,生气地鼓着脸。
沈姮抱着手臂,“你到底想同我说些什么,我可不是你那三皇子,愿意陪你浪费时间。”
敏颜气的跺脚,最终只是甩了甩帕子,“罢了,本公主看在魏忱哥哥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
她轻轻叹了气,更多的是怅然与迷茫:“沈姮,如果不出什么变故的话,我会与呼延玄彬成婚。”
沈姮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本朝一贯有公主和亲的传统,而和亲,却对女子来说往往并非什么好的命运。
沈姮正了神色,“什么时候?”
“快的话,入了夏便出嫁。”
……
“沈姮”,敏颜眼中神情复杂,有艳羡,有释然,她笑中带着苦涩,“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魏忱哥哥那么出众的郎君,我爱慕了他那么多年,可他一次也没瞧过我。”
“我从前确实嫉妒你,可我见了你才明白,原来他喜欢的是这般女子。”
敏颜擦了擦眼睛:“其实我早该明白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我再好……”
沈姮从前的确不喜欢她,可是如今看来,她本性也不坏,只是任性了些。
听到她有勇气说出这话,反而对敏颜多了几分刮目相看,慵懒开口:“怎么,不惦记我夫君了?”
敏颜又好气又好笑,“是啊,不惦记了,不能惦记了。”
想了想,沈姮还是开口:“他……人怎么样?”
窗子外头,楼底下男子仍静静站在寒风之中,等待着敏颜。
“你说他啊,算不得出众,长得没多好看,能力也不出众,甚至在皇室之中也不受宠,将来也不会是他继承皇位。”
敏颜垂眸看向窗子外头,神情闪过一丝柔和:“唯有一点,他待我不错。”
沈姮点点头:“有时候平庸也算不得一件坏事。”
……
临了,敏颜倒是想起来:“如今我快要嫁过去了,你和魏忱哥哥要好好的,最好啊,气死徐灵璧。”
她又想起什么:“你可别得意,说不准到时候见了我得行礼。”
沈姮打着哈欠,懒得听她的废话,直直越过公主出了包厢。
“沈姮,你真是……哎呀,魏忱哥哥怎么喜欢你呢!”
“公主都同您说了些什么?”,回府路上,喜云终究忍不住好奇。
“她呀”,沈姮回想了从前相识,笑眯眯开口:“说她讨厌徐灵璧。”
到了年底,年前太后娘娘召了魏忱和沈姮进宫,小聚一番。
距离上次见敏颜,不过几日光景,如今公主看着那王子的眼神多了些许娇羞。
倒是皇帝有一番苦恼,有一搭没一搭吃着往日里自己最爱吃的杏仁酪,几分怅然:“如此一来,朕就难以吃到公主姐姐的好手艺了!”
闻言,除了敏颜眼中闪着点点泪光,众人都笑了起来。
“玄彬性格温良,敏颜你可莫要再耍小性子了。”
太后瞧着敏颜,数年相伴,如今早已将其当成了自己女儿一般,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毕竟牧越国路途遥远,皆时恐怕几年也难得见上一面。
“敏颜自小娇生惯养,若是日后嫁了过去,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还望玄彬你定要多包容她些。”
呼延玄彬起身拱手,目光平静,看着身旁女子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娘娘放心,我定会誓死保护敏颜,爱她,护她,敬她。”
此话一出,太后也愣了愣,望向他的眼中多了慈爱。
“有你这话,我和敏颜便都放心了。”
敏颜从前眼中一直追随着魏忱,如今带着爱意瞧着的,却已经换成了旁人。
年夜里,外边烟花爆竹声连天,魏府下人们也得了恩准,去了后院玩闹。
沈姮和魏忱两人得了空,坐在在前堂喝着甜汤。
魏忱冷不防开口,“魏府人少,少不得冷清些,难为你了。”
沈姮眨巴眨巴眼,实诚开口:“其实往年也就我与父亲母亲,也冷清不到哪里去哈。”沈姮随口一道,“听说往年长阳街热闹的很,什么节目都有,还没亲眼瞧瞧是怎么个热闹法子。”
“也可,不如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