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阁、无极宫、浩天府与夜吟庄合称江湖四大门派。玄夜阁擅用暗器剑法,无极宫以无极掌、太清拳成名,浩天府海纳百川,说难听点,就是杂七杂八,但浩天府府主刀法大成,却只传嫡系子弟,夜吟庄以笛子和剧毒杀人于无形,四大门派矗立江湖百年。
“江湖险恶,朝堂亦是如此,老夫乃玄夜阁阁主上官锋,你我二人有缘,今日我若救你,你便拜我为师,做我的真传弟子可好?”
说话之人身穿黑袍,望着江面,一个浑身血渍、左肩中箭的女子奄奄一息,神情恍惚地靠在一旁的树上。
“我为何……要信你……,”
那老者轻笑,转身道:“就凭你现在身受重伤,毫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你一定不甘心吧?”
那女子苦笑道:“师傅这番话……倒让弟子不能拒绝了……,”她的身体已然到达极限,说罢便晕了过去。
待白忆醒后,上官锋告诉她,她左肩那箭淬了一种剧毒,只能靠服用玄夜阁的秘药压制住,不然就会内力尽失,爆体而亡。
白忆坐在一处小摊,吹过的风将她拉了回来,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正准备走,不料被一个声音叫住,
“白姑娘,留步呀,”江欲远走到白忆身旁,坐下后毫不违和的拿起茶杯就喝,白忆用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着他道:“江公子,连一碗茶都要蹭在下的?你……就不怕我在茶中下毒?”
江欲远放下茶杯,嘴角上扬,不怀好意道:“一碗茶又怎么了?我就是要蹭你的!下毒……,”说到下毒他顿时正经了,脸朝前严肃的盯着白忆,
“你中的是什么毒?玄夜阁给你下的?”
白忆往后退了一点,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低下头小声道:“若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我现在便不会是这般狼狈不堪了,”她突然抬起头,冷漠道:“玄夜阁待我恩重如山,怎么会给我下毒?”
江欲远闻言愣住了,有些尴尬,“那你可知是谁下的毒?我帮你去要解药!”白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江欲远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不……不是……我是说……帮你,”
白忆笑道:“江公子,你?帮助我?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是奇怪吗?”
“哪里奇怪?”
“罢了,其实,我也不知下毒者是谁,就连阁主都看不出是什么毒,只能靠秘药抑制,”白忆笑了笑,站起身,双手抱拳道:“江公子,恕白某不奉陪了,白某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白姑娘!”江欲远在后面叫住她,追了上来,挠了挠头,温声道:“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来江府找我,我定倾尽全力帮你!”
白忆有点反应不过来,点了点头,绕过江欲远走了。
另一边,苦苦等待白忆的林念,此时正说着白忆的坏话……
“臭阿忆,坏阿忆,又骗我!不理你了!”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抓着一颗小石头不放。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呢?”白忆笑眯眯的走进来,林念看见她本能的想站起来抱住她,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在生气,便转过身去,双手叉腰,低着头。
白忆笑了笑,走过去哄小孩一般的语气道:“好了阿念,我这不来了嘛,不要生气啦,”
“哼!才不理你!”林念又转身,假装还在生气,实则一直在笑,白忆也发现了她的小心思。
她将计就计,假装要走:“好吧,既然我们阿念还在生气,那我只好改天再带她去玩咯,”
“什么!去玩!?阿忆,我不生气,刚刚是骗你的嘿嘿,”林念立即站起身,抱住白忆。
白忆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你啊,小骗子一个!”
林念顺势将整个人埋进白忆的怀中,突然想到什么,又钻了出来,表情严肃道:“阿忆,我决定了!我要学暗器!”
白忆闻言有些惊愕,摸了摸她的头,手指掠开她额前的几根细发,温声道:“阿念,你要学是好事,只是为何突然要学暗器呢?”
白忆本不想让林念学暗器的,她想要这个小孩子一直保持这样天真无邪的心境,想要她不懂这世间所有的勾心斗角,但是处于这样一个人心险恶的江湖朝堂,谁又能全身而退呢?
然,林念的回答让白忆哭笑不得,“当然是能打败所有欺负阿忆的坏蛋!就比方说那个伪君子江欲远!”
江欲远:“哈秋!怎么老是打喷嚏,谁在想我?”
白忆道:“怎么说他是伪君子呢?”
林念一脸认真道:“他欺负你!平日却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白忆耐心解释:“阿念,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的事,就像我,像江将军……这世上,谁又能保证每件事都能称心如意呢?”
林念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
“好了,我找林尚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