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先将避|孕|套挤向另一边,然后,小心轻柔地撕开包装袋,避免造成避|孕|套破损”
乔温温跪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支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里拿着浅蓝色的避|孕|套。
手机里正在播放生计教育科普视频,白大褂的声音从话筒清晰传出:“第二步,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避|孕|套前端小袋,挤出储|精|囊的空气”
“第三步,使用时顺势向下慢慢展开,完整包裹住…”
第三步还没有讲完,只听手机外头一声清脆的滋啦——
乔温温撕开包装,把透明塑胶套|子从袋里取出来。
他贴近她的后脖颈,深深吸了一口。
冰苔原扩香晶石的芬芳,白桃果酱沐浴露的郁馥,蜂蜜石榴洗发水的清香,以及,丝丝缕缕不知出处的甜美味,混在一起,一股脑地钻进鼻腔,探入肺部。在骨髓里东奔西跑,牵着他的灵魂随之战栗,随之兴奋,随之癫狂。
好闻。
好香。
好甜。
吃掉她。
乔温温迷迷糊糊的,她慢腾腾地将注意力从避|孕|套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身上唯一的衣服,一件印着薄荷绿小妖怪的奶白色棉质短袖睡衣,被撕开,被扯烂。睡衣上抱着浅黄色海星的小妖怪,跟着破碎的布料被丢到床上,可怜兮兮。
俩人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脊背传来热湿。
舌头舔过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她勉强扭身子,侧坐着,窝他怀里。耳垂有些红,像是正在趋入成熟的朝天椒,眼睛却亮晶晶,说:“七哥~我学会啦!”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陈敬磊嘴角上扬,笑意浮至眼尾,轻声说:“嗯”
热气喷在她的耳垂,激得她整个人都发烫。
他稍微松开些,让她得以能在他怀里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
他说:“帮我”
乔温温整个人腾地红成一道火烧云。
火烧云低着头,不敢面对陈敬磊炙热的眼神。
世界仿佛静音了,鸟鸣,风动,叶婆娑,全都消失不见。
留声机的轻音乐声音突然变得好小。
密集的“鼓点声”骤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心脏在胸腔里乱节奏打鼓,分不清楚是谁的心在狂跳。
陈敬磊的目光黏在乔温温的手上。
他在极力忍耐。
快要濒临失控了。
可是,他不敢这么做。怕她不喜欢,怕她难过,怕她受伤。
乔温温紧张地咽口水。
忽地,陈敬磊攥住她的手腕,左手轻微用力,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她的眼睛清澈透亮。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温温,我,真的可以吗?”
乔温温咬了一下嘴唇,沉默三秒,斩钉截铁地说:“可以”
滚烫,灼烧,炽燎。
(Q半边拉灯...)
陈敬磊眼神复杂,有疼惜,有担忧,有隐忍,有无奈,有…掠夺。
他近乎哀求地说:“别折磨我了”
总是这样肆无忌惮。
说话带钩子,粘粘的,拖着长音还不够,末尾字的音调还要向上挑。半夜敲他的窗户,拉着他聊天,她觉得好笑的好乐的新奇的诧异的恐怖的,统统全告诉他,甚至她家里吵架了都要跟他讲。
她甩钩子扎他心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样样撩拨人。把他撩拨急了,他也要她来陪陪他,陪他一辈子。
结果,她居然敢转身就跑。他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抓住。
现如今,还是这样。
点了火就不负责的混蛋小温温。
(Q半边放出一只河蟹)
陈敬磊用食指沾了一下血丝。他将食指放入嘴中,吮吸品尝,咂摸滋味。
舔干净食指后,他挑挑眉。原来,混在化工产品香氛沐浴露洗发水中的那丝丝缕缕的甜美,是乔温温血液的味道。
这般甜美,只有他能闻到。
或许,是源自基因的吸引。
陈敬磊抱住乔温温,两人紧紧相拥,呼吸缓慢平稳。世界的声音回来了,鸟鸣,风声,叶婆娑。留声机慢悠悠地转动着,正在播放一首语调轻柔的小提琴曲。
乔温温缓了好久,神志终于恢复清醒,她抬眼,发现陈敬磊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眨眨眼睛,转了转小脑袋瓜,决定说点什么打破无声局面:“你,你感觉怎么样?”
不料,陈敬磊听到她说话后,并不回答她,只是手指一用力…又拆了一个。
乔温温害怕的缩缩身子,想要跑掉:“不来了不来了…”
陈敬磊手臂用力,将人拽回来,说;“还能说话,就是还能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