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的酒吧,灯红酒绿,音乐嘈杂,舞动的人群在这纸醉金迷的夜放肆着。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调出属于夜晚的颜色,手握着五彩缤纷的酒,在灯光的闪烁下泛着诡异的亮光。
交错的酒杯,碰撞的脆感,交谈的笑声,为这里的氛围增添了神秘的气息。
在舞池中,男男女女扭动着,跟随着动感的音乐欢快的起舞,忘却烦恼,卸下武装,丢掉一身的疲惫。
舞池中央台,一头染着红色大波浪的女人,也跟随着人群跳动着。
酒吧里暗色的灯光也无法阻挡她绝色的面容,紧身的短款上衣,点缀了一条极简的项链,更衬得纤细的脖颈修长,高腰的微喇裤,将极好的身材修饰出来,使得舞池中的人都忍不住看去。
不知道是谁起哄,将一个男生推过去,撞到了女人。
女人侧过脸,微卷的秀发,高挺的笔尖,薄润的红唇,凝白的肤色,侧过来的半张脸,就足以惊艳众人,主要是她的一双媚眼,说不出来的味道,睥睨众生又带着一股懒劲,像修炼了千年的狐妖,媚眼如丝,勾的人心魂不在。
被推过去的男生羞红着脸,挠着头,看起来像个纯情小男生,支支吾吾的道歉。
时暮唇角一勾,满不在意的挥挥手,表示没关系,继续和自己的好闺蜜谢柔嘉嗨起来。
谢柔嘉啧啧两声,将身旁的好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不愧是自己的好闺蜜,这身材,这颜值,不仅如此,高学历就算了,还是豪门大小姐,这不妥妥的大女主剧本,就是可惜了…
“你这什么眼神?”时暮看闺蜜的眼神里充满着惋惜。
“我的宝,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结婚了。”
一说这个,时暮无奈仰天长叹。
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家里人就安排了自己和如今的便宜老公见面,对于一个极其严重的颜控来说,程朝的长相无疑是完完全全的戳中了她的点,当黎秋说想要他们两个结婚时,时暮打了个响指,一副酷毙的模样,“这么帅的男人,不是我的就是别人的,但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领了证。
拿着红本本的时暮从民政局出来,突然不知道什么神经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就领证了,虽然两人小时候就是认识的,可是后来程朝初三毕业就去国外了,两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如今的对方。
谢柔嘉拍拍她的肩:“好了姐妹,至少你老公是帅的,以后过日子看着那张脸也还能凑合凑合。”
“也是。”时暮是个比较看的开的性格,“还好没长残,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冰块脸,从小到大都是一副正经模样,你是不知道他小时候有多损。”
说到了自己的点上,时暮有点激动起来,拉着谢柔嘉回到卡座,开始吐槽起来。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跟他在花园玩,那时候他才六岁诶,就一副老大人的模样,我当时摘了一朵黄色的花戴在头上,问他好看吗,你猜他怎么说。”时暮用力捶了一下沙发,“他说不好看,显黑,然后直接拔掉,给我插上他摘的花。”
时暮边说边不爽的下牙来回咬着。
谢柔嘉听着,脑海里浮现了画面,一个可爱的奶娃娃和一个高冷的酷娃娃,一个丢掉对方头上的花扔在地上,一个被说不好看难过的哇哇大哭,怎么有种莫名的好磕。
看谢柔嘉魂都飞走了,时暮晃了晃她,“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还有什么?”谢柔嘉兴趣直接上来了。
“我记得那是我八岁的时候,我风筝掉树上,够不着,那家伙插着裤兜走过来说我小短腿。”时暮将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伸开,“你评评理,这腿,还短?”
谢柔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有没有可能你小时候还没发育开,腿确实还不长呢,但不管三七二十一,理永远是站在闺蜜这边的。
经过谢柔嘉一番安慰,时暮心里舒坦了几分,继续说道:“然后他跳起来去拿,哈哈哈哈…”
突然时暮就笑起来,谢柔嘉突然有点怀疑闺蜜的精神状态。
时暮笑够了,语气带着嘲讽道:“他当时一副很拽的样子,奋力跳起来,结果,哈哈哈哈,他够不着哈哈哈哈哈,你说一个九岁的小屁孩怎么可能一跳够着树,叫他装逼。”
包厢内,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声,向景从下面回来,嚷嚷道:“朝哥,你看我在楼下看见谁了?”
程朝翘着二郎腿,手搭在腿上,晃着杯里的香槟,全身带着高贵感,西装裤熨烫的不带一丝褶皱,上身穿着黑色的衬衫,禁忌淡漠中带着随意的松弛感,右耳带着一颗钻石的耳钉,这让压抑的西装穿在身上有一种跳脱感,无可挑剔的脸庞不带多余的表情,深邃的眼眸在包间灯光下带着淡淡的星光。
对于向景一向大惊小怪的性格已经习以为常,程朝并不打算理他,准备继续跟桑寒聊投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