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听到动静,急忙撩起车帘。
“没事,这几个人我能解决,你快躲进车里别出来。”赵槐神情凝重的开口。
“呦呵,你个穷猎户口气倒是不小。”为首的龅牙一脸嘲讽,接着眯起眼睛,打量着沈宁道:“你这婆娘姿色不错,待我们哥几个儿玩弄一番,自会送你们夫妻在地下团聚。”
谁让这对夫妻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次本想请了他去好好商量,大家有钱一起赚,谁料想他脑子跟倔驴一样。
既如此,挡了他们主子发财的路,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赵槐的脸色无比难看,他厉声催促沈宁:“先进去,等会儿看情况不对,你只管往前跑,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沈宁被赵槐说的心慌。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多想,为了不托赵槐的后腿,她只好先进了车里。
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沈宁根本坐不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她怕赵槐受伤,更怕两人成了别人的刀下魂。
赵槐虽然壮硕,可对方人多,手里又有刀,这么看来他们根本没有优势可言。
沈宁的唇瓣被她咬的发白,她想撩起帘子看一看,又怕让赵槐分心,只好心神不宁的等着。
突然,车外传来一道痛苦的杀猪般的声音,沈宁知道不是赵槐,但仍旧心一紧,管不了那么多的撩起了帘子。
只见对方倒下了一半的人,赵槐一脸狠戾,手中提着的大刀插在了趴着的一人小腿肚上,地上全是血,刚才的叫声应就是他发出的。
龅牙疼的哇哇乱叫,他本以为今这差事很快就能解决,谁成想这猎户这么能打,抢了他们兄弟的刀直往人身上砍。
他本想捉了他婆娘威胁他,没料被他砍了腿,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龅牙恶狠狠的瞪向赵槐,仍旧口出狂言:“兄弟们别犹豫,赶紧上,他也受了伤,撑不了多久。”
赵槐冷笑一声,把刀子又往他肉里捅了几分,接着看向几人:“不怕死的,就过来。”
这些人都是龅牙找的街头小混混,哪有什么真本事,全都是些花架子。
虽说是为了钱才接的这差事,但小命都快丢了,还说什么钱不钱的,因此几人都心生了退意。
龅牙本就疼的呲牙咧嘴,见此又气的牙痒痒,他生怕几人跑了,真留下他丢了小命,当即急慌慌对赵槐道:“你识相点就别动我,我主子可是县尉大人的大舅子,我真出了事,你也得进去吃牢饭。”
赵槐眼神冰冷,快速抽出刀,对几人道:“滚。”
龅牙松了口气,立马在几人的搀扶下,麻溜的滚了。
下一秒,赵槐仿佛撑不住了似的单膝跪地,他面色惨白,手捂在了小肚子上,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沈宁心脏猛的一缩,身子晃了晃,连忙跑过去扶他:“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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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
刚过午时一刻,膳房便备好了饭菜,云黛跟她的母亲没有先吃,而是在等一家之主云县令回来用饭。
他们云家跟别的府上不同,云县令只有一妻一女,并未纳妾,更别提什么庶子庶女了。
家里人口简单,夫妻恩爱,是以云家向来都是一家三口一起用膳。
午时三刻,母女俩终于把云县令盼了回来,云良才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云夫人见状,柔声细语的唤了声老爷。
“是今日县衙里出了事吗?老爷怎么苦着一张脸?”
云县令无奈的叹口气:“还不是被今年朝廷提前收租子的事闹的,下面的人说百姓不怎么配合,都在拖拉,哭诉着粮食没收上来。我也知道百姓苦,可我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有什么办法?”
云夫人起身给丈夫捏了捏肩膀,宽慰他道:“这些都是一时的,等收了秋,百姓们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云县令没吭声,朝堂上如今的状况让他担忧,心里直觉这事没这么简单。
但回了府,他也不想让外头的事惹妻女担心,强笑了笑:“行了,不提这个,咱们快用膳吧,黛姐儿身子弱,可禁不得饿。”
云黛弯了弯唇,笑着给父母介绍了桌上的两道新菜,一道腌萝卜丁,一道豆腐皮。
云县令尝了一口,也觉得香,好奇的问女儿:“这也是之前那个卖糕点的小娘子做的?”
云黛点头:“是的,父亲。”
接着她又欢喜的把沈宁给二老浅浅介绍了一遍,云黛在外虽端庄淑女,但在父母跟前,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活泼,一时间欢声笑语的,热热闹闹。
云县令摸了摸胡子,跟云夫人商量道:“我们黛姐儿自小脾胃虚弱,用饭不香,我看这位沈娘子颇有法子,夫人不若请这位沈娘子来后厨做事?”
云夫人瞪了丈夫一眼:“就老爷疼女儿,我又不是后娘,早就跟黛姐儿说过了,是她不许。”
云黛眨了眨眼:“我看人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