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陌风一下惊愕,他愣了一会,才缓缓想到那日在街上虞清欢曾对他说过,你想我听话,要不就做我夫君吧。
还问过他愿意吗?
原来在虞清欢心里自己早就是他夫君了,她都问过了,只是自己没给答案,还在心里拒绝了她。
那时,她一定很伤心吧?
虞清欢看着陌风那一张惶恐又复杂的脸,笑道:“行了别想了,你那榆木疙瘩脑袋,想也想不明白。”虞清欢轻叹气,“陌风,你知道吗?我给你取名陌风,是因为那首春日游。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虞清欢说着,哈哈笑了起来,“陌风,给你取名我竟然想着这首诗,你说我是不是没脸没皮不害臊啊?”
陌风的双手伸到虞清欢腰间,将她紧紧抱住。他将下颚抵着虞清欢的额头,闭着眼,好好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幸福。
陌风轻声道:“清欢,原来你那么早就想嫁我了。但我愚钝,直到今日才明白陌风二字的含义。”
虞清欢在他怀里蹭了蹭,“现在明白也不晚啊!日后好好补偿我就是了。”
陌风笑道:“好!”
清欢,得你我幸,失你我命。但好在老天眷顾我,让我明白了你的心意。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患得患失了,我会为你好好活着,然后用我一生护你一世。
“呜呜~”
寒冷的风将那纸糊的纱窗吹得嗡嗡作响,沈洛轩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柴房里。
桌上燃着一支将息未熄的残烛。
坐在一旁的虞泽宇见沈洛轩醒了,急忙跑到他身侧,关心道:“轩哥哥你醒了。”
沈洛轩抬眼在看到虞泽宇时,不解问道:“这是哪?”
虞泽宇应道:“这是那帮匪寇的老巢。我们被他们关在柴房里了。”
一旁的虞君卿突然想到,若沈洛轩被抓了,那是不是虞清欢也被捉了。虞君卿心急火燎的问道:“王爷,我姐姐呢?她是不是也被抓了?”
沈洛轩出言安抚道:“虞公子放心,这次救你们她只让我和千觞前来,她自己因要运送粮饷物资,所以没来。”
虞君卿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他缓出一口气,“姐姐没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虞泽宇笑着在虞君卿耳边小声八卦问道:“哥哥,你这么担心我那位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虞君卿解释道:“两国之战后,我唯一活着的亲人,只有浮生了。他既是我唯一的亲人,那我肯定是担心她的安全的。”虞君卿看了一眼满脸笑嘻嘻的虞泽宇,反问道:“只是虞国亡了六年,浮生也抚养了你六年,你们的情谊早就如同亲人,所以你现在,难道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虞泽宇脸上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愁。他耷拉着脑袋,一字一字解释道:“我自然是担心的,但现在我们出不去啊!与其劳心伤神的干着急,不如先保存体力,再找机会逃出去。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去救自己想救的人。”
沈洛轩笑着问道:“小宇,这些道理可是浮生教你的?”
虞泽宇点头,虞君卿撇撇嘴,心中只觉虞清欢过于偏心。虞清欢在虞国时从未教过虞君卿这些为人处世之道。
虞君卿不满的道了句,“那他对你还真好,什么都教!”
虞泽宇应道:“姐姐对自己的朋友家人都很好啊,只是要说对谁最好……”虞泽宇嘿嘿一笑,“那肯定就是千殇哥哥了。”
“闭嘴!”
“住嘴!”
虞君卿和沈洛轩几乎是同时说道,语毕,现场一片安静,但两人的声音之大却将躺在沈洛轩身旁的江玉松给吵醒。江玉松醒后,只觉头一阵晕晕沉沉,他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脑袋,一睁眼只见虞君卿,虞泽宇和沈洛轩都在屋内。
江玉松从地上爬起坐好,他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破屋烂房,屋中茅草堆积,还放有一捆捆的柴火,还有生火的小灶。便心下猜测,这是间柴房。
江玉松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屋外传来三个男子的声音。
“今日真他娘的晦气,绑的那两人搜遍全身,竟身无分文……”
“可不是,这当山匪的日子可真是越来越难熬了……”
“唉唉唉,兄弟们我听说呀,大哥最近和一伙匈奴人做了交易,那匈奴人说要在山上借住两个月,于是还给了大哥一笔钱。”
“对对对对对,我听说呀,那匈奴人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黄金百锭啊!”
“黄金百锭,那我们不是赚大发了吗?这次可真是发财了呀!”
世人皆知,匈奴自从灭国后,他们来中原就似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所以,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住客栈。不然客栈老板既不会让他们居住,还会报官。但若是落草为寇的山匪却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