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虎头山真有白骨魔头!”
九节鞭还未收起,有一男子走出。他身着灰色长袍,审视了番红衣女子,“小弟把魔头带回来,也是本事,我们可以吃顿饭叙叙。”
“我先去换身衣服。”乌兰贺抱着小黄犬快步走过,管他什么阴谋阳谋,最重要的是先把肚兜脱了。
他与乌容海擦肩而过,发现乌容海盯着白骨。乌兰贺又退回白骨身前,举起小黄犬,“打声招呼。”
乌容海见了狗立刻大退。
“还怕狗啊。”乌兰贺嘲了嘲,拉起白骨未收起的鞭子,把她牵走了。
午时,宴席已备,山庄人皆在,酒菜皆上了桌案,猫猫狗狗也上了桌。
乌兰贺抓着黑猫的小爪子,指上对面三人,“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大伯乌启昌,江湖僧侣,还俗修行,感化恶人。我三叔乌士罡你见过了,天下第一仁侠,行侠仗义。我老哥乌容海是当今最年轻的县令,惩恶扬善,天下称赞。”
随着猫爪子一指指,白骨就见一人佛珠挂身,带发念经,一人深披鞭痕,狼狈不堪,还有一人拿着酒杯。
那三人见猫爪,都不住咬紧牙关。
乌兰贺介绍完,乌容海先行敬上一酒,“姑娘为何叫白骨?”
“我为何不能叫白骨?”
“虎头山上还有人?”
“你这么问,是在虎头山上见过其他人?”
“没有,我猜的。”乌容海道。
“山下人说话是可以相信的吧?”白骨盯着乌容海。
“当然。”乌容海咧嘴微笑。
白骨摸了摸小黄犬的脑袋,不知小黄犬正伸爪拍着乌兰贺怀中的猫。
白骨还拿了块肉打算喂它,乌兰贺立刻阻挡,拿出一根五寸长的银针刺入肉中。
“二外甥,凡事心眼要大些,退一步海阔天空。”银针扎下,乌启明佛珠虽在手,目中却是肉。
“大伯,心眼大就被捅刀,退一步你们海阔天空,我可是苟且偷生。”乌兰贺转着银针拔出,干干净净,他才让白骨喂狗吃。
乌兰贺继续用银针试美酒佳肴,忙得不亦乐乎,来不及抬头,又听乌容海道,“姑娘从入门开始就盯着我看,为何?”
乌兰贺惊而望去,白骨的目光就像钉子,钉在他老哥身上。
他在白骨眼前挥了挥手,白骨把他推开,“我觉得你面熟。”
乌兰贺针直接丢入汤里,跟他老哥这么温柔,说面熟。抓他的时候九节鞭往死里勒,还说好玩。差距也太大了。
“我与姑娘素未谋面。”乌容海双眼深邃。
乌兰贺顺着乌容海的视线观去,他二人依然对视,眼波似若流水淌往,又似若流火来回。
有什么好看的,看这么久。乌兰贺撇了撇嘴,捞出汤中银针,针头已然发黑。
“本性暴露了吧,你们果然下毒,还是最后一道汤!”乌兰贺激动之时,怀中黑猫蹿出。
“喵”,矫捷的黑影直接跃出。“汪”,小狗飞速朝着黑影跃出。
猫爪狗爪四处踩着。
乌容海拍案而起,“我受够了这两只畜生。”
随他话一落,飞镖直出,黑猫踩着乌容海的脸上了窗。小狗蹬上了乌容海的鞋子,追猫而去。
狗毛猫毛弥漫而开,乌容海的飞镖瞬如剑雨。
乌兰贺推了席上菜,抄起身前案就当护盾,他身侧九节鞭挥得乓乓作响。
“白骨,我老哥见猫狗就发病,你应付得了吗?”
乌兰贺刚要转身,就被白骨踢远。
乌容海令全庄剑客,“给我拿下他们,谁伤谁死都算他们的,抓了他们我们一起飞黄腾达。”
山庄剑客倾数涌来,白骨深陷乌容海的飞镖之中。
乌兰贺头顶小桌案,掏出一纸文书对着满庄剑客,“你们都别乱动,我爹说尔等为仁义之士,不会看他爱猫流离失所。有他爱猫落证,必会认之。”
文书乃是遗书,落了庄主印及黑猫的梅花肉垫印,山庄剑客皆守门外不再踏入。
飞镖前来还无妨,白骨左侧套出佛珠。
“白骨魔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不速速自投罗网。”带发僧侣声若佛陀,面若鬼厉。
白骨身后翻,佛珠套了个空,乌启明袖口被白骨抓住。就着道狠力,白骨扯下衣袖。
左侧剑光来袭,白骨回身踢罢,乌士罡扔剑就逃。
“白骨,还有身后!”
随乌兰贺提醒,九节鞭似游龙摆尾,缠上乌容海。乌容海被带倒在地,半截袖子被九节鞭拉下。
白骨三针散出,动静在那刻停止。
乌兰贺从小桌下爬出,“这绣花针点穴真是绝世神功。”
“南无阿弥陀佛……”诵经声如冰霜雨打,穿插在乌兰贺的喜悦中。
乌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