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旁,就被方夫人拦住。
透过面具,可见方夫人眼神强硬,比野兽的杀意还要凶狠。可为什么这样的人,她师傅会毫无防备?白骨难以想象。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凶手还会师傅的功夫,连扮白骨魔头的人也是,她们与师傅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骨特意抬了抬面具,“你喜欢这个面具吗?这是我师傅给我的。”
她特意这样说,方夫人竟然不看她的面具了。但仍拦着她,不让她去看方丈。
“姑娘,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得好好查查。”身后传来的声音极柔,白骨没成想是周子颢,他转变得太快。
“方丈的命案很重要吧?”白骨问。
“当然。”周子颢道。
白骨身快如风踏到树上,带着挂在树上的方丈而下,放到了竹床旁。
两个方丈躺在一起,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面容安详,一个面容难认。
“你们可别上虎头山乱走,免得也中了诅咒。”白骨摇了摇头,大叹大息。
身后人人自危,特别是金佛寺的胖和尚,他问,“什么诅咒?”
“我被魔头抓去时,曾偶尔听得,这个山是被诅咒的。上山若是冲撞,会化为白骨。”
“就算有诅咒,也比不上王上之恩。”周子颢不屑一笑。
“哦,那你们立佛,可问过佛?”白骨歪头一问。
周子颢全然默声。
白骨拇指与中指相合,学了佛像立起手势,“人在虎头山立佛,未问我佛,你们不仅冲撞了魔,还冲撞了佛,灾祸才刚刚开始。”
掌管兵将的将军拉着缰绳就想回头,“周公子,今日非大吉之日,出此血光之灾,我们还是先撤回吧。”
“只要在虎头山念经超度方丈,就可压此血光之灾。”周子颢不愿走。
金佛寺的胖和尚退到了将军身旁,“方丈是得道高僧,连他都受了诅咒,我们没法压,没法压。”
就着和尚一番话,将军严声道,“周公子,你先查明再说吧。”
将军扬鞭而起,一行队伍洋洋而去,周子颢怎么叫也叫不回。
白骨未成想,他们这群人挺怕鬼神诅咒,不过周子颢和方家的人不怕。
周子颢信步朝她走来,又以着温柔的笑容相对。
白骨朝旁退了一步。
“姑娘莫怕,既然会算些神通,那随我们一起下山查明。”
白骨自然不是怕,只是觉得周子颢笑得流油。
在另一处,正有一双眼睛烧起火焰,周子颢的笑容映在那双眼里。
那是什么笑?眼冒桃花,浑身上下都透着春开,就像挥动彩色羽毛的迎春鸟。
乌兰贺浑身烧起了无名火。周子颢生得又白又俊美,如此才为淑美郎君,他对女人就会用温柔如水,笑颜炸开眼角这一招,白骨之前就也看他,肯定贪图他毛色更好看。
周子颢走进白骨,笑中带着眼波留情,“姑娘,我们下山好好聊聊。”
下山好好聊聊?就他俩?乌兰贺脑门轰得发紧,还伴着胸闷气短,气不停涌上。迎春鸟这不搭讪吗?他对女人只要一出手,女人就都做了他小妾。
白骨在那头还是未动,她根本不知此淑美郎君多危险。
乌兰贺胸口的气不住翻涌,随后有如爆竹在心口炸开,一道气流从腹中冲上。
“白骨,你给我过来,”乌兰贺气急混脑,上手拔了胸前的针。当看到针时,人呆了,想起刁老道那流血不止的样子,慌忙大喊,“白骨,救命啊!”
乌兰贺立在原地,白骨奔来时,他朝她举了举手里的针,“我给拔了。”
白骨也惊了,摘了面具急赶而去,她还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解穴。她赶紧一把他的脉,脉搏平稳有力,又双手一扒,看了看那定针处,没见血流。
“你没事。”白骨愕然又难懂,她这只宠物的功夫基本可以说没有,怎么冲开的穴?
“怎么可能没事,”即便看到胸膛处没流血,乌兰贺仍然不相信,“刁老道功力深厚血都飙成那样,我肯定内伤深重。”
乌兰贺急得不行,又瞥到周子颢跟来了。
乌兰贺的衣襟被白骨拉着,周子颢显然在猜测什么。但乌兰贺一点不想解释,他反而怨念地撅起嘴,“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白骨戳了戳扎针处,“血都没流,你怕什么。”
她直接上了手,乌兰贺没经住这样的,胸肌一抽,连带手一抖,婴孩的哭声顿时响彻山林。
“你冷静点,你没事,孩子有事。”白骨托着孩子。
“我怎么没事,我事大了去了。”
她掌心还托着他的手,那暖热更不叫他淡然。
孩子在嗷嗷大哭,白骨把她推到乌兰贺胸前。
乌兰贺脊背僵直,“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