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见过,这个人也好像哪里见过。
粉色衣裙,腰肢细柔,胖手扶上,难掩沧桑。
“爹,你干嘛呢?”梁王手举白骨,嘴撅得老高。
那头人分开,含泪女子正避目光。衣裳金光灿灿的人最是奇怪了,他下巴竟长头发,还不住用手捋,“你干嘛呢?”
眼前的局面让白骨不太自在,除了下巴长头发的很不高兴,那个粉色衣裙的姑娘也不太高兴。对白骨而言,下巴长头发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姑娘。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以前可漂亮了,怎么哭了。”白骨问。
那姑娘眼中含泪,可怜极了。她躲闪过白骨的目光,反朝梁王行了礼,“梁王别误会,是我遇人不淑,爹又早死,如今有些委屈,只得寻肖王替我做个主。”
“周公子不是刚纳你为第九妾,难道他打你啊?”梁王张大了眼。
伤痕被揭破,女子望向白骨,白骨像接了阵刀光剑影。这感觉很奇怪,对方又不会功法内力,可就是凭白被刮了阵。
也许是她很难过吧。白骨便道,“谁打你,我给你打回去啊。”
“臭小子,这什么?”
白骨又接了阵刀剑,她很不想待这儿,甚想用内力冲开穴位,可心口被压得很死,这般使法好像成了她身体里的禁锢。
梁王抬头自豪笑道,“这是我的王妃!”
粉色衣衫踱步到肖王身侧,“肖王,这是乌庄主贴身的……”未再道尽,肖王就白了眼。
白骨可思了半会儿,贴身?
醒来后她却是贴着小黑的身,她觉得小黑毛色更好看了,还抱着睡了好半会儿。所以白骨道,“贴贴贴,小黑的胸肌可大了,毛色很漂亮。”
肖王听了气急攻心,“废物,你缺女人吗,把人家通房丫头抢回来。”
通房?
白骨绞尽脑汁理解了下,小黑总和她睡一个屋,所以她又道,“通通通,小黑通我的房。”
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肖王气得抓紧了胡子,“把她给本王扔出去。”
“可是她武功高强,还有一只狗!”
“不许养狗。”
“我就要她和她的狗!”
他们的争执白骨就听懂了一句,这个熊孩儿喜欢阿黄。白骨对探出脑袋的小狗点头,“阿黄,他是要你做王妃。”
此话出,肖王手指头就像在点豆子般狂点,“把她和她的狗一起扔出去。”
“我就要她和她的狗,你不答应,我就告诉表姐你把黄金藏在虎头山。”
白骨听到虎头山,仿若哀嚎在耳边闪过。
“你个废物。”肖王一掌打来。
“王妃,快救我!”梁王解开了白骨的穴。
白骨落地,两臂平直出两掌,直挡肖王胸口,“咦?你的胸肌比小黑差多了。”
肖王血从口鼻喷出,当然不是因为白骨那句,而是他深受她内力冲击。
“姑娘何方人士?”
白骨的记忆里只剩那么一个地方,“玉和山庄。”
肖王擦了擦血,再上掌试探,白骨旋掌而出,肖王掐住她腕,探其脉。内力强劲,天玄术?不,还有地影术。难道乌兰贺把功法给了她?难怪她说乌兰贺通她的房。
肖王收了手,气沉丹田,微微笑道,“姑娘,我那乌贤弟死得早,好侄儿不成气候,你就留下。”
“我不要,我要回玉和山庄。”白骨甩头就走。
肖王拦住了白骨,“姑娘别急,玉和山庄的人我马上请来,乌庄主也会来的。”
“嗯,那好吧。”白骨勉强答应了,在这里等小黑也不是不行。
梁王高兴极了,拉起白骨就回屋,“太好了,我们成亲去。”
虽然成亲两个字听起来不太好,但白骨也想不出那是什么东西。而且比起成亲两个字,她更在意另三个字。她问梁王,“你刚才说虎头山?那是谁的窝?”
“不知道啊,反正现在是我爹的。”
白骨回头望望身后人,满脸伤痕的姑娘仍然投着刀般目光。
白骨一直在想她到底是谁,直到再也看不到。
“肖王不是向来讲究门当户对,怎么能让个野丫头当梁王妃。”粉色衣袖擦了擦眼角泪,陈芍气息压得很重。
“九姨娘很讲规矩?”
“家父家母从小教导。”
“如此有自知之明,就不该来找本王。”
可陈芍却走进一步,到肖王肩头靠上,“周家野心勃勃,他们若反咬王爷,梁王可孤立无助。届时他们挟天子以令天下,王城就改姓了。”
肖王捏住陈芍的下巴,目光垂下倒显温和,“替本王看着他,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傍晚,玉和山庄收到了来自肖王府的请帖,送帖人当场被扣下。
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