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口干心热,他慌不知路,左右不知何去,白骨就朝他而来。
可她还没有穿好衣服,就套了一只袖子,怎么能出来。
乌兰贺遮着眼冲入屋中,把白骨推了进去,“我说不是我偷看你,是陈十一娘,你信吗?”
乌兰贺还想给白骨拉上衣服,她总是把他当女的。现在他很难办,不敢看她,双手扬扬颤颤寻着她衣袖。
“快,快套上。”乌兰贺从她腰上寻到了袖子。
她掰开他捂眼睛的手,双臂撑上了墙,“你为什么骗我说出来买虾?小胖墩不是和你一起吗,怎么成你一个人了?”
乌兰贺人被她堵在墙角,在她双臂之中难逃。他若个银针扎地,僵硬得很,没了手遮目,目光就乱瞟。一看就是惊叹,白骨不愧是打铁鞭的,胳膊腱子肉条条分明,身段肉贴骨,腰线如雕琢。
不行,都要死了,起什么色心。乌兰贺双手全捂上了眼,“我让他去买虾,我闷得慌出来散心。”
乌兰贺说了谎,他让杜志恶去打探五个月前谁家丢小妾,至于他,人之将死,一心求死,可未料白骨会被引到此处。
“你骗人,你眼睛转来转去的,”白骨再次掰开他双腕,直视他的眼珠,“你看,还在转。”
他眼睛转来转去的,哪是因为说谎。乌兰贺觉得有什么要从鼻子里流出来了,“你穿好衣服。”
白骨抽着衣服的系带,打在乌兰贺身上,“这衣服一会儿这件,一会儿那件,还这么多带子,好麻烦。”
乌兰贺吸了吸鼻子,没多少天了,做姐妹也好。他把另一只袖子给白骨套上,捋着系带给她系好。
这衣服跟陈芍身上那件差不多,复杂至极,床上还摊了好几层,乌兰贺理都理不清。
这多是名门闺秀出宴跳舞所着,陈十一娘怎么给白骨找这身衣服。乌兰贺当然不会穿,直接抽了最外层给白骨穿上。
眼下虽不似飘逸轻灵的女仙,但也像个名门大家,特别当白骨双臂展开,就如蝴蝶展翅,身姿和这衣裳相得益彰。乌兰贺终归忍不住赏了赏。
猛然间,鼻孔被白骨两指堵住。
“怎么了?”乌兰贺不知为何,她突然抽出他随身绢帕,两指一套塞他鼻孔。
“你流鼻血了。”
乌兰贺慌乱眨了眨眼,窗外正暴雨倾盆。
“小黑,你每个月都这么流血?”
“啊?啊!”乌兰贺不知自己在应什么,当了姐妹,好像什么都可以接受了。
白骨近身而来,绢帕又被鼻血打湿,她朝他鼻孔里塞了塞,“嘘,有人。”
几滴雨打水打到额头,乌兰贺慢慢抬起眼,与白骨同望房梁。那里有个洞,洞里贴着张很小的白骨面具,面具后是张大脸盘和长胡子。
“是你!”白骨飞上房梁,正是此人闯入玉和山庄,引她来此。
未出屋顶,迷药撒来。有过多次前车之鉴,白骨忙捂住口鼻,跳下房梁拉乌兰贺跳窗。
至屋外,闪电打亮天空,屋顶白衣盘旋,蓬发目红。乌兰贺见他就是怔然,这是吸他功力的狮毛怪啊。他为何戴上白骨面具?此处可是人人要剿魔头,来自投罗网吗?
白骨长袖扶风起,若彩蝶动翼,穿雷电去抓那怪人。
云雾之中,此人直冲而下,下头正站窈窕女子,成了他掌中物。
陈芍惊慌大喊,“夫君,救我!”
未等得什么夫君,只有长袖随鞭而来。狮毛怪躲鞭而去,白骨搂走陈芍。
舞裙翩然,艳若蝶翼,电闪雷鸣直击陈芍心底。
白骨落地,怀搂美人,低眸望之。
乌兰贺眼皮沉重,这什么场面?白骨抱着陈芍?
“白骨,你不能收她!”乌兰贺抢先发了话,他就算进了坟头,也不叫白骨收陈芍。陈芍是哪般人?她亲自报案通缉白骨魔头,可世上哪有杀人魔头,只有知道真相为恶之人。
白骨自然没动那心思。她只是看着陈芍罢了,她的脸真眼熟。
突然,怀中美人拉了她的臂,白骨被拽到陈芍身前。
陈芍目光不离,“这怪不得我,谁让你来的。”
白骨对她傻傻笑道,“我不怪你啊,你长得真好看。”
白骨不知她正如肉盾,挡在陈芍身前,身后是那狮毛怪。
“小心后面!”乌兰贺急喊。
白骨反应过来时,已被陈芍推出。
让她整日想收宠物,遇到母女心性类似,中美人计了。乌兰贺心中直懊恼,可人还是跑向白骨。
白骨被提走了,可她没挣扎,反问,“你是我娘亲吗?”
胡子在面具下随风四起,不出声。
“他不是你娘亲!”乌兰贺喊得差点跌倒,她怎么能把大胡子认成娘亲啊!他生得出吗!
白骨垂头叹气,扭住此人手腕,两人旋身在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