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曾有一对兄弟……其实也不是那么久远,几十年而已。”
难得阿薰没有拉着人讲她和未婚夫的故事,胡蝶忍耐心陪她在延廊下坐着看远处小剑士们复健训练:“然后呢?”
“我们因血缘遗传而得到的特殊瞳术,是可以在特定范围内通过移植眼球而获得的。兄弟姐妹之间成功率最高,不过宇智波族中女孩子的出生比例一直都很低,所以这种偶然发生的争斗大多都在兄弟之间展开。”
阿薰恹恹的把下巴搭在胳膊上,脸上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忍,你说……兄弟相残这种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呢?”
斑大人拿走了弟弟的眼睛,老爹说那是曾……不知道曾到什么时候的曾祖自愿为之,想想还是挺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时候忍者寿命都很短啊,很多人活不到二十就死了,相比之下曾祖已经算活到平均年龄。死都死了谁还会在意那么多?又需要有一位强而有力的族长支撑族人继续生存,不如将眼睛贡献给兄长。”老爹是这么解释曾祖大人的心理,彼时只有四、五岁的宇智波薰完全无法理解。
“不会觉得疼吗?”小小的女孩子捧着脸蛋这样问,换来父亲沉重的叹息。
——焉知得到这份可怕馈赠的兄长不会觉得痛呢?
最可怕的是族人们也无法理解——眼睛即是力量,而宇智波追求力量,怎么想都没人相信有谁会甘愿放弃。
忍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继续向下讲才迟疑道:“与父母有关吧?也要看每个人的心性。我就希望姐姐能更好更好,要比我好,怎么好都不为过。至于那些互相争斗的兄弟们……大约有些不得已?”
“如果有一天,人和人之间能坦率相处,不要有那么多‘不得已’就好了。”
阿薰单手撑着下巴压在延廊栏杆上叹了口气:“未来会这样的吧?总有一天会的。”
“但愿。”忍也跟着一起趴在延廊栏杆上看向毫无血缘却能如手足兄弟般相处的小剑士们,跟着叹了口气。
关于上弦一黑死牟曾经身份的问题很快就写成报告递交给主公,产屋敷耀哉暂且将此事压下,留待日后再议。
最近鬼的活跃程度几乎呈断崖式下跌,大家都知道必然是有什么触动了鬼舞辻无惨,这家伙肯定躲起来暗搓搓想要搞点大事。又因为早就了解到鬼王能透过鬼的眼睛看到一切这一点,一群突然闲下来的柱想来想去忽然觉得本部很不安全——万一鬼王这次不怂了呢?
万一人家这次打算来个釜底抽薪呢?
战场如棋盘,稳居幕后的主帅看上去宅得很没啥大用,然而只有身处棋局中的人才知道有没有主帅差别能有多大。不是不愿服从于幼主产屋敷辉利哉……你们看看,才这么小的孩子就要被命运强迫着勉强承担起人命的重量,你们忍心吗?
如果现在要是能绕过上弦直取鬼王首级,大家一定欢呼雀跃抬脚就上——怀着这种“我这么想敌人也会这么想”的心态,每位柱都根据自己的想法提出了一套“入侵鬼杀队本部”计划,各有其凶残之处,看得产屋敷耀哉闷笑许久。
“好的,我会让人依据你们提交的‘计划’重点防御,务必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你们也要好好去修养以备应对接下来随时可能发生变化的战斗。”
他放下手边厚厚一沓“计划书”,再次看向目光炯炯的部下们:“分两组去温泉疗养,每一个人都必须去,不许找借口,更不许耍赖。”
要不是下命令,这些柱恨不得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掘地三尺也要把鬼都给掘出来,部下工作热情太过高涨,首领也会头疼啊!
正常情况下鬼杀队都是九个柱,这一年比较特殊,鸣柱和恋柱补位后出现了双数十个人,恰好能分成人数均等的两组。这下连最后一个赖着要留在本部的借口也没有了,只能按照主君命令乖乖分组行动——女孩子们直接聚在一起凑成一组,虫柱、鸣柱和恋柱,外加被排斥出去的水柱和年龄太小的霞柱。年长者先去疗养,等他们回来再替换。
伊黑小芭内就很不开心,但是他又与富冈交情一般,没什么理由去要求和他换。蜜璃这边也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想要“大家”一起去温泉……阿薰翻了个白眼,就去找了音柱宇髓天元和他央求了一会儿。华丽丽的音柱大人听完一想,觉得这
两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华丽了,必须给他们提供个华丽的空间好华丽的告白,别再浪费食堂的醋。
于是恋柱甘露寺蜜璃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自己的小伙伴窃笑着塞进了“前辈”们的队伍,她低头隔着岩柱悲鸣屿行冥偷偷看了眼某件黑白条纹长袍,脸比樱饼还红。伊黑小芭内倒是不动不摇目不斜视,就是身上一直缠着的白蛇不知道为什么总往身边的岩柱身上爬。
就算看不见,悲鸣屿行冥也觉得自己似乎站得不太是地方。
南无阿弥陀佛,身边这些万丈红尘,小僧还是参不透啊参不透。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