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晚会后很多人都跑去给老师送祝福，教过的没教过的，最后还合了张影。
张之予没有过去凑热闹，谭演也只是在他旁边坐着看其他人闹。
谢满在前面蹦跶得厉害，活像之后再也不用上数学课似的，他玩的同时还不忘记自己两个兄弟。
见不远处旁边坐着的两人，兴奋地朝他们喊：“坐那边干嘛呢！快过来拍照！”
“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张之予起身拿起旁边的包单肩背上，回头看了眼就离开了。
谢满又把视线移到谭演身上。
谭演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迅速拿起包跟上张之予，留下一句：“你们注意点时间。”
灯光流转，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处。
旁边人拍了下谢满的肩膀：“发什么呆啊，都拍完照了。”
“啊！不行！重新拍！”
另一边。
“同桌。”
谭演追上了张之予，和他并肩往校门口走，一路上都在聊今天的运动会。
校门口，一只小野猫轱辘着大眼睛从伸缩门的洞里钻进来，看到走过来的人又一溜烟的跑了。
张之予突然想起了之前送去医院里的那只小猫，旁边的谭演也想起了，目光一直跟在小野猫身上，开口道：“你后面去宠物医院看过那只猫吗？”
“国庆后面几天去过，之后就没去了。”张之予想起来，突然有些想收养它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收养它，去看看吗？”谭演突然提议。
“现在？”
“嗯。”
“你不用早点回家了？”
谭演听到这拿出手机看了眼又收了起来，“没事，现在刚九点，还有时间。”
只不过两人到的时候扑了个空，里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小猫已经就在上个星期被人领养了。
两人出了医院后张之予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谭演在旁边逗他：“那只小野猫还挺受欢迎啊，跟它半个主人挺像的。”
“什么半个主人？”张之予抬眼皮看了眼谭演。
“你救它一命说半个主人也过得去吧。”
“……”
张之予站定了脚步，闷声想：哪里像？受谁欢迎了？
谭演走着发觉身旁的人没有跟上，偏头往身后看了眼，无声笑着。
他把张之予送到小区门口，说了声“明天早上见”，就踩上自行车回去了。
张之予回了句“明天早上见”，声音不大，也不在乎谭演听见了没有。
他收回视线就往楼上走，管理室的小老头儿朝他打了声招呼，又自顾自地说道：“也不晓得哪一层的人家那么有钱，给电梯换新了……”
张之予也礼貌地回应，最后只是往电梯门看了眼抬腿走上楼梯。
时间还早，张之予洗完澡后又写了一些习题，再次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四点五十多就醒了一次，房间里是漆黑的，只有室外透过窗帘照进点暗淡的光。
校运会在八点钟就开始了，整个校园里都回荡着青春激昂的音乐，操场外围插着的红旗迎着骄阳飘起。
运动员和裁判都已经各就各位，0班班级场地里，一大半没有项目的学生撑着把伞在底下，刷题的刷题，背书的背书。
周围的喧闹声好像都与他们无关，不过也有例外，张之予就在旁边打游戏，谭演带着耳机都能听到他时不时爆粗口，听到之后总是无声笑着。
班长从其他地方跑过来对众人说：“男子八百米和女子八百米快开始了，快去给他们加油！”
听到是八百米很多人都放下书，问场地在哪，班长给他们指了个方向。
张之予刚好打完了这把游戏，收起手机站起来。
谭演拿下一边的耳机往操场北边看去，那里是八百米的起点，跑道两边都已经围满了学生。
学生会相关部门的成员在维持场面秩序，运动员已经检录完在跑道上就位。
“一起过去看看？”
“嗯。”
只听裁判员手中的枪响，淡淡的青烟飘向天际，运动员跃离起跑线，“加油”的呼声瞬间高涨起来。
起点处两旁都是人，后面来的张之予和谭演在边上找了个空地盘腿坐下。
张之予单手撑着下巴，看到有人跑过来了就喊一声加油，声音不大，懒懒的，好像只是为了让自己听见。
谭演低头无声笑，张之予眼神在运动员身上扫过，发现谭演在偷笑，白了他一眼。
“笑什么？”
“你昨晚唱歌声音挺好听啊。”
张之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对视上谭演带笑的眼睛，他立刻躲闪开，犹豫半晌才低声道：“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