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不用，我不来爸也会来。”
这句话直接堵了张之予的口。
他的注意力在手机上，眼神瞟过窗外，书社从面前一晃而过。
张之予瞳孔一缩，语气急切道：“停车！”
小陈下意识踩了刹车，尖锐的声音刺痛着耳膜，张之予受惯性力前倾后又撞在了靠背上。
等车停稳后，小陈侧身转头看向后座的人：“小少爷怎么了？”
“我去买本书，你先等一下。”张之予说完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小陈在驾驶座等了一会儿，刚想下车抽根烟提提神，看到张之予从书社走出来了就放弃了想法。
他手里拿了本还没开封的书，上车后立刻就塞进了书本了，小陈只瞟到了一点封面。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二少爷的动作中感到了慌张，或者说是心虚，不过他的工作只是接送二少爷上下学，其他的不是他该管的，也就没有多想。
张之予到家后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放，没有急着拆开新买的书，他洗完澡后才拿出那本书躺在沙发上翻看。
书里序章用了一个案例引入，或许只是封面吸引人，内容多是专业拗口的词条，张之予看了一点就昏昏沉沉地在睡着了。
早上没到六点他就醒了，睁眼的瞬间灯光刺痛着眼睛，视线被生理性盐水模糊，看起来迷茫得很。
他眼睛咕噜转了几圈，脑子才从宕机中运转起来，想起前一晚在看书来着。
书！
张之予匆忙起身，脖子一转，酸痛的滋味蔓延开，好久才缓过来，捡起了地上的书倒扣在茶几上，又站起来活动活动。
六点整，罗春兰准时来给他做早餐，看到已经起来的张之予有些诧异。
张之予已经把茶几上的书放进了卧室，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他冲罗春兰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又道：“阿姨，以后做一份早餐就可以了。”
“啊？那个同学不喜欢吃我做的吗？。”
“不是。”
张之予否定完也没想多解释，罗春兰不好多问什么，只应了一声“好”，转身进厨房里忙活了。
轿车在拥堵的路段缓慢前行，张之予再一次踩着早读铃声进教室，老师也都见怪不怪了，让他赶紧回座位坐好，随即开始讲期中考试的注意事项。
“噗呲噗呲！”谢满在一旁动来动去的，嘴里也没停。
“……”
“干嘛？”张之予转头，半合着眼皮看向谢满，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呃～你怎么了？”
“没睡好，叫我干嘛？”张之予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别惹我”的感觉。
“没……没事。”谢满脑子卡顿了几秒，呆愣地摇摇头。
张之予白了他一眼，趴回自己桌子上。
上午的课程是排满的，谭演一上午都是在认真听课，又或者是自己写题目。
张之予难得没有睡觉，心思却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走神了好几次都被老师发现了。
课间谭演起身要出去，张之予往前挪了挪凳子，全程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诡异的气氛连在前排写题的夏珀丹都感受到了。
她转身右手搁在张之予桌上，下巴点了点谭演的座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
谢满和赵尽孜也凑了过去，谢满问：“真没有？”
“去去去！”
夏珀丹推开了两人，又问张之予：“那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之间气氛怪怪的？”
张之予还想否定，话到了嘴边想起这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谭演的态度那么明显，一直是在逃避，现在不就像自己在死皮赖脸地……
想到这里，张之予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随即扬起自嘲的笑容，他额头枕在双臂间，身体也因为笑而一颤一颤的。
夏珀丹第一时间收了手，眼神看着张之予有些不明所以，又看向旁边的谢满和赵尽孜，蹙起眉用眼神询问。
两人都是和夏珀丹一样的表情。
张之予笑了一会儿就平复好心情，抬起头，眼角笑出的眼泪清晰可见，他用手擦去后看向身边的人，又露出笑容。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和谭演就正常关系，没什么值不值得吵架的。”
其他人相互对视了几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之后一天张之予都趴在桌上睡觉，到了吃饭也没有动静。
谭演自己不主动去叫他就示意谢满喊他，谢满也看出两人是闹什么矛盾了，只得替谭演上场。
张之予头也不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醒的什么时候睡着了，别人叫他就是搪塞几句过去。
晚自习结束，张之予率先出了教室，谭演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