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予又在客厅坐了一会，才进了卧室，他推开了衣柜，里面果然已经被换了衣服。
他从里面拿了浴袍走进浴室，冷水从头顶流到脚踝还是冰凉的。
又到了周一，又是新的一周，学生都到了操场上，穿着校服整齐排好队，等着升国旗，学生会的人在下面点人数查校服。
“别说话，学生会的来了。”
“校服快穿上。”
“你们班少了个人啊？”学生会的在0班后面道。
班主任刚好在旁边，等那人走后走到班级队伍里，低声问谭演：“张之予是不是还没来？”
谭演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清楚。”
叶淮来回看了眼队伍，没再说什么。
……
升完旗回到教室已经是下早读了，张之予堪堪赶上这人流，顺着人群进了教室。
他进去的时候教室里还没几个人，书包还没放下，没想到叶淮已经走到教室。
她在前门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张之予，来我办公室一趟。”
班上另外几个同学都看向他，他认命跟在班主任后面走出教室。
办公室里。
“你说说吧，这几天怎么又天天迟到了？”叶淮坐下点开了电脑桌面一个文件，是一个学生考勤记录表，她滑到最下面找到张之予的名字。
名字后面一段空白后，连续多天都有红色标记。
张之予低着头没说话。
叶淮叹了口气，看着张之予的眼睛道：“我和你哥哥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听说你是有出国留学的打算……”
“老师，”刘白抱着一堆作业进来，打断了叶淮的话，“这是上次的作业。”
“行，放后面的桌上吧。”
刘白放下作业后立刻就离开了办公室，张之予还在办公室听班主任讲了一会儿才放回去。
他一进教室，刘白原本还在和夏珀丹聊天，转眼就把目光对上了他。
张之予被看得有些后背发凉，位置上坐下直接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我还真没看出你害怕，不过你真要出国留学？”夏珀丹明显听刘白给她说了。
刘白在一旁摇手道：“我真就听到这一句，后面就回教室了。”
谭演正趴在桌上睡觉，耳中也听进了他们的话，只觉得心头一颤，莫名的就呼吸紊乱了，脸部的表情也难以控制。
张之予说话间还瞥了一眼他，收回视线的瞬间又藏匿了其中的情愫。
“可能开心点就不出国了。”张之予玩笑道，“以后的事谁还说得准。”
谢满嬉笑道：“你到时候不会找个外国女朋友吧？”
周围的气氛放松了一些，但谭演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刘白拍了拍夏珀丹道：“聊点现在的吧，听说明天还是后天就要还座位了。”
“可算要换座位了，上次月考完怎么没换位置？”
“好像大家是都没有提这件事吧。”
“这次换座位我可要和你坐！”
“张之予，你要换位置坐哪里啊？”
张之予还没想过换座位的事情，这么一提，想了一会儿才道：“换哪里都一样，还是后面的位置吧。”
上课铃响起，他们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张之予想着换座位的事情，从抽屉里抽出课本。
同时被带出来的还有一些钱，张之予没注意到，它们直接落到了两个桌子中间的地上，一同掉在旁边的还有一张被三折的纸。
谭演听到上课铃声也坐了起来，低头从课桌里找书时注意到地上的东西。
他侧头看了眼张之予，弯下腰伸手把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纸条被放在了最下面。
张之予倒是没注意到谭演醒了，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往旁边躲了一点。
谭演没太在意他的动作，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他桌上，声音有些沙哑道：“你的东西掉了。”
“这不是我的。”张之予看了桌上的钱以及纸张，并不记得自己有放钱在桌子里，立刻反驳。
“那有张纸，你要不看看？”
张之予带着疑惑拿起那张纸，看起来是从笔记本里撕下来的，边上有些不平整，不过纸张对折得很整齐。
纸上的字迹很整齐秀气，一看便知道是女孩子写的。张之予一瞟便知道是谁写的了，同时也确定钱是给自己的。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抱歉，拖了这么久才还你钱，你帮了我很多次，谢谢你。
林琳写的。
张之予看完没再说什么，把桌上的钱塞进了书包口袋里，纸张被课本压在了下面。
谭演想开口询问纸上写了什么，又想起自己说的话，是自己在逃避，又有什么理由去管他的事。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