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予微微一愣，没想到英语老师会注意到自己的状态，一时间眼神躲闪般转动，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英语老师一直注视着他，把他的神情都目睹了，内心暗自思考了一番。
“别紧张……”老师轻声说道。
“我不紧张。”张之予急忙回应。
“好吧，那你能说说为什么不想参加这次的英语竞赛吗？”老师温和地询问
“老师你也说看出我心情不好，精力没办法集中，即便参加了竞赛也得不到什么名次。”张之予坦诚地回答，因为不抱期待，语气里也满是无所谓。
“那你也可以试着转移一下注意力，既然你因为某件事不开心，那就把精力转移到另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上。”老师再次劝说道，“我知道你不开心肯定不是因为英语。”
“注意力转移后，过段时间可能你就不会再对那件事烦心。”
不管如何，张之予最后到底是参加了这次的英语竞赛。
英语竞赛的时间安排在下周二，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张之予把手中其他习题的时间放了放，剩下时间都用到了竞赛题上。
其他两人也把大部分时间放到了英语上面，谭演倒是和之前一般无二。
距离期中考试已经过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这天早上，张之予照例卡点到教室，走到教学楼就发觉不对劲——从楼下可以看到，对面楼有些班级外面站满了人。
张之予不明白这是干什么，也没有太在意，等到了教室，里面有语文老师在，朗朗的读书声中掺着一丝古怪，谢满不停地朝他使眼色。
张之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等语文老师走后，谢满立刻猫着腰走到张之予旁边，手里还拿了本书当掩饰。
“刚刚你看到了吗？”谢满问。
“站走廊上的那些人？”张之予不太明白。
“对！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
“不知道。”
谢满听到满意的答案，立刻兴奋起来，要给张之予讲解：“刚才你看到的站教室外的班级，他们都是在查手机小说，等一下就轮到我们班了。”
“你不是会带手机吗，可得藏好了。”前面同学小声提醒。
“不知道学校又发什么疯，突然要开始检查这些了。”谢满默默抱怨了一句，又问张之予，“你今天真带了手机？”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谢满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带了手机，拍拍肩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没事，我也带了，等一下我有办法。”
语文老师听到了他的动静，拿着书慢慢走了过来，谢满眼神好，一下子蹿回自己位置上，等老师把视线移开，他才俯身躲在书后冲张之予挤眉：“放心吧。”
距离下早读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一个不认识的老师把语文老师叫了出去，说了几句话后语文老师再次走进教室。
“安静一下，大家先去外面走廊上站一会儿。”
语文老师说完外面就走进来三个老师，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们班的体育老师。几人手上都拿一个金属探测仪，莫名有种来势汹汹的感觉。
大家窃窃私语了两句都起身离开教室，张之予和谢满对视了一眼，从抽屉里拿了东西塞口袋里出教室。经过谭演的座位时他又停顿了几秒，出了教室后，他第一眼寻找到了谭演。
谭演正目光游离在后门处，和张之予对视了一眼，对方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没有张口，先移开了视线。
张之予站在了后门边，靠在墙角。大多数学生出来手里都拿了本书，即便是老师没有在旁边监督，也在背书，谢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顺了本书出来。
他见张之予手上空着，把书往他那边放了放，“一起看吧，别被语文老师发现了，不然又得说半天。”
“等一下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去厕所躲一下，等检查的走完了我再回来。”
谭演在他们对面，眼睛看着书本，耳朵却一直听着他们的话，突然出声：“赵尽孜去哪了？”
张之予刚才也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不在，左右扫去也没看到。
谢满：“他妈昨天晚上下晚自习后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直接给他请好假就回去了，也没说什么事。”
安静后三人都看起书来。
突然，谭演抬起头，旁边好像起了点争执。
他眼见着章丘贺被人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的，要往张之予的身上扑过去，他眼神一暗。
张之予也没有注意到，只突然被人握住了胳膊，用力极大，猛的一下他就被拉着往旁边倒，最后肩膀撞到了一个温热的躯体。
张之予被谭演拉开，谢满就成了冤大头，章丘贺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嘭！”
“我去！”
谢满一瞬间五官都扭曲了，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下意识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