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枕头下，床垫下什么都没有！我心里一沉。
“怎么了，妹妹？”他问道，我的目光投向他。
他伸手到背后：“失物招领？”
疑虑深深扎根在胸口：“你怎么弄到的？”
他在我的卧室里待了多久？一股恶心涌上喉咙，塔维斯不可能悄无声息或足够隐秘地进来。我睡得比我意识到的还要深。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他拿到了我的匕首，情况不妙。
“塔维斯，你想谈什么？”我估计我们之间的距离大约是六尺。
“如此叛逆，”他低声说，脸颊的红晕加深。毫无预兆地将匕首猛力刺向衣柜，吓得我跳了一下。
白色的把手在冲击中发出共鸣：“你最好离开我的卧室，”我警告道，双脚踩在地板上。
“而且你最好改变你的态度，尤其是在发生了什么之后。”
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参加了仪式吗？”当我站起来时，腿上的肌肉紧绷了。
“这倒也是，你竟然敢露面。但是……” 他吞了吞口水，又低下了头。睡衣勉强遮住我的膝盖。他的变态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这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向前冲去，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匕首。
而这个选择让我付出了代价。
塔维斯的动作比我预期的快。在颤动的一瞬间，我意识到低估了他。他撞向我，将我的手臂固定在我的身体两侧。
“我不这么认为，”他说。
他带着我转得非常急，把我们两个都推了出去。我踢空了一脚，他再次转身，稀疏的卧室疯狂地旋转。
他把我扔到床上，用他的身体重量将我的腿和躯干压在他身体的压力下。我被困住了。
“你是受过训练，但说到底，还是个弱女子。” 他将我按了下去：“现在终于要乖乖听我的话了。”
我被困住了。
“滚开！”我对着床垫尖叫。
他的肘部压在我的头后，迫使我的脸贴在床上。挣扎呼吸着也只吸入了床单。恐慌像一只狂野的野兽爆发出来，我挣扎着，却只多了一寸。
我的尖叫声被床垫捕捉并压低。
心狂跳不已，无法得到足够的空气。即使设法把头转向一边，也无法顺利呼吸，窒息慢慢麻痹四肢。
“你现在要学会尊重我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口中充满了烈酒味，喷在我的脸颊上：“问我，妹妹。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愤怒涌上心头，撞击着不断增长的恐慌。他的肘部压在我的颈下，一阵剧痛沿着脊椎传来。空气不够！他的重量，他的触感令人难以忍受。
我再次尖叫，他用前臂顶在我的头后，将我的脸压回床垫上。心在胸口抓挠。亲爱的神啊，我要杀了他。挖出他的眼睛，然后切掉他的手，他的——
他将嘴凑到我的耳边：“因为我现在是国王了。”
我难以置信地感到心脏怦然跳动。
“是的，” 他喘着气，抓住一把头发。他抬起我的头，我大口吸气。
“你没听错。我是国王。”
“怎么可能？你的父亲——”
“他半夜里去世了，在睡梦中。” 火辣辣的疼痛在我的头皮上爆发开来，随着他将我的头和颈部保持在不自然的角度，脊椎上的压力增加。“医生说这是一种心脏疾病。”
我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没有一样东西有道理。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埃兹梅里亚怎么样了？我的母亲怎么样了？
“所以，尽管整天喝酒，围着女人打转，我还是登上了王位。你觉得怎么样？”
我对此有什么看法？“命运一定是有幽默感的，”我勉强说出。
“蠢货。” 呼吸打在我脸颊上，他继续用力拉扯。他要把我的脖子扭断！
“如果你认为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错了。” 我吐气。
他的话语透过恐慌传入耳朵，令我止住了呼吸。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头发：“赫兰德伯爵于今早被重新分派。他在离开前往群岛的船上。他将亲自监督我们国家与他们之间的和平条约。”
喉咙紧绷起来。赫兰德被调走？在我们杀了他们领主之后——去维护和平的条约？那是去送死！
如果塔维斯说的是真的话。我无法想象赫兰德爵士会在没有找到我的情况下离开。他会拖延时间，除非他没有机会。胸口沉重地结成了一个死结。
“他还活着吗？”我嘶哑地问道。
“截至目前，他应该还活着，” 塔维斯回答，能相信他的话吗？
我极力试图控制情绪，眼睛后面发烫。国王去世了。我与这个人并不是很亲近，但我认识他已经一辈子了。他继位了，那埃兹梅里亚怎么办？母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