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重伤了我，尼克塔斯会来找我的。”
“即使在凡人领域？”
“对。”
谢天谢地，我没有重伤他。还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一堆灰烬。“他怎么感觉到的？”
“他与我有联系。”阿什停了下来。“这里居住的所有人都与我有联系，就像其他宫廷的蛟龙与那些原始神有联系一样。”
干巴巴的吞咽了一下，我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幸存指数：“我真的需要更好地控制我的愤怒。”
阿什笑了。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她父亲那么可怕，是吗？”
“她很可爱。” 她仍然高兴地颤动着。
“当她长到尼克塔斯那么大时，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
我们起身准备出去，小蛟龙立刻扑到了他的一只肩膀上，前腿和后腿伸展开，翅膀下垂。扑腾的样子极其可爱。
“给。”伊索尔在大厅里等着我们，阿什伸手把杰迪放到伊索尔怀里。“我们打扰了她的早安小睡，所以她需要再睡一会儿。”
这位神的额头皱了皱，四肢僵硬的抱着这只无力蛟龙。“那我应该怎么办？”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
杰迪对他发出尖叫声。
“摇晃她入睡，”阿什建议道，我瞪大了眼睛。“她喜欢这样。”
伊索尔盯着原始神。“摇晃她？入睡？认真的吗？”
“我就是这么做的。”阿什耸了耸肩。我现在也在盯着他。“总是有效的。如果你不这样做，她会抵制入睡。然后她会变得烦躁，你可不想那样。她最近能喷出火花和一些火焰。”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伊索尔嘟囔着，把蛟龙搁在一只手臂上。
“玩得开心。”阿什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们走下走廊到右边时，我回头看到伊索尔来回摇晃着双臂：“他应该不知道什么是摇晃入睡。”
阿什看了看然后低声笑了。“她很快会告诉他的。”
走过王座大厅，阿什开口：“现在是个好时机来讨论你在这里的未来，”他说。
“听起来不像是件好事。”
“是吗？”
“是的。”我叹了口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一种装置艺术的天赋？”
“我是个极简主义者。”
这是一个轻描淡写的说法。
他的私人住所是什么样子的？可能只有必需品。一个床头柜。衣柜。巨大的床。然而，这似乎超越了极简主义。没有画作或雕塑，没有横幅或任何其他生命的迹象。墙壁和他一样冷酷而坚硬，所以也许那就是他的本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停下来了，一个不留神我撞了上去。我倒吸了口气。“对不起—”
阿什猛地一动，牙齿之间嘶嘶作响。那声音。
我的目光飞到了他的脸上。紧张的气氛笼罩着，他的眼睛变得像钢铁一样的灰色，瞳孔后面的白色光晕更加明亮。本能告诉我退后一步，因为他发出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一只受伤的动物。他受伤了吗？
我本能的伸手想要查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
“别，”他厉声说道。
我僵住了，手离他只有几寸。热浪灼烧着脸颊，尴尬深深刺痛着我，变成了一种刻骨的拒绝。
“我没事。”他转过头来，嘴角一抖。“我应该知道你对环境感觉比较迟钝的。”
“我也期望你不会那么紧张，”我反驳道。“而且归还给我匕首是非常不明智的。”
他挑了挑眉。“为什么？我突然应该担心有尖锐的东西刺入我的胸膛吗？”
“还有其他原因，”我嘟囔道。
他的头微微歪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变了。不仅仅是颜色，而是阴影在他们背后聚集。它们收缩，直到变成了雷云的颜色。“我对你说的其他原因部分很感兴趣。”
一阵烦躁和热浪涌过我，激发了那种鲁莽、冲动的一面，这应该与我的职责有关，但却感觉与之无关。
当我走进他时，离他足够近，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寒冷。 “嗯，如果你跳开不让我碰你，那么你永远无法知道那些事情是什么。”
一缕太在他的眼里闪烁。然后他的睫毛半垂下来。“现在，我非常感兴趣。”
“难以置信。”
阿什再次变得静止，就像在湖里和我从浴缸里站起来时一样。“你不认为我感兴趣吗？”他安静地问。
他看着我的方式，就像一只猎食者发现了猎物一样。
皮肤因加强的觉知而发麻，但是刚刚他的反应还刺痛着我：“你只是空口说白话。你的身体就是最诚实的反应。”
阿什的动作迅疾如闪电，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想澄清一件事。”
太的微弱光晕已经渗入了虹膜，他再次向前逼迫一步。这一次，我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