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总算做出了口感和卖相都不错的蛋糕,外沿镶上奶油裱花,再切些水果摆在中央,拼成心形,便大功告成了。
原来也不怎么难嘛。
丁菱捧场地拍了拍掌:“你老公几点到?”
老公什么的……
热意从耳根蔓延到颊边,一直烫到了心尖尖,孟回看了眼墙上挂钟,时针正好指着三点,她眸底笑意流淌:“他只说今天回,我查了航班信息,落地霏市4点10分,路上不堵车的话,7点前就能到家。”
丁菱:“刚好可以赶上你准备的烛光晚餐。”
风吹得树叶发出簌簌声响,她们谁都没有察觉,讨论的话题主人公带着银色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院子里,黑衫黑裤,短发微乱,丰盛阳光照出颀长的身形,影子被斜斜印在地面。
分别半月,沈寂归心似箭,工作一忙完,他便搭乘私人飞机回国,提前申请了航线,为的是给女朋友一个惊喜,听到屋里传出说话声,他停住了脚步。
“你退婚的事怎样了?”丁菱问。
孟回对着蛋糕拍了十几张照片:“我大伯算尽力了,但两家利益关系捆绑得太深,江家又正值多事之秋,怎会轻易同意?无语的是,江献竟然站出来表态说坚决不退婚,非我不娶。”
丁菱听得咋舌:“卧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说好的只娶chu女呢?!”
“想想也不奇怪,江氏企业如今是他爸掌舵,又冒了个私生子出来,对他是不小的威胁,这时候要不想着拉拢孟家,脑子才是瓦克掉了吧。”
“你说,如果江献知道,未婚妻被他叔叔抢走了,不得气到五脏六腑冒烟,要炸了啊。气炸不要紧,关键是可能还要吃哑巴亏,忍气吞声,含泪祝叔叔婶婶幸福。”丁菱都有那么一点点同情他了。
孟回轻飘飘地看过去一眼。
“我说错了吗?”丁菱笑嘻嘻道,“等你嫁给沈寂,可不就是江献的婶婶了?”
孟回:“……”
“没想到逃婚途中遇见的艳遇对象,会发生这么戏剧化的化学反应,也太刺激了吧。你得赶紧把名分确定下来,才能名正言顺地打江献的脸啊,我们都等着看渣男恶有恶报呢,沈、太、太。”
屋外,沈寂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可额角和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接着他听到熟悉的清软嗓音笑了下,说:“我一开始确实是目的不纯,想着利用他……”
沈寂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仿佛从没出现过,阳光依然热烈,金灿灿的肆意泼洒,热风吹动满墙的紫藤花,香气四溢,透过缝隙飘入客厅,飘进孟回鼻端,她杏眸潋滟,含着蒙蒙烟雨般的笑:“他的长相、身份和地位都比江献优越,我把他当做退婚计划里的最后一张底牌,想着给江献重重一击,这样做确实很爽,能出口恶气。”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尤其是知道他和江家的关系后,”她顿了顿,“他不是我用来炫耀,或者说报复江献的工具,他是我爱的人,是要携手余生的伴侣,我舍不得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想和他结婚,仅此而已,跟其他人无关。”
丁菱双手托腮,会心一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爱他。”
“我从没想过,会这么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着他,一见不到人就牵肠挂肚,日思夜念,很不可思议吧?”孟回笑得甜丝丝的,“我觉得我和他,就像两块失散的拼图,只有找到彼此,才能严丝合缝,拼凑出完整。”
亲手送出去的新娘捧花如预言所说般发挥了魔力,丁菱不禁感慨万千,伸手抱住了孟回:“亲爱的,预祝你求婚成功,有个美好的夜晚哦。”
孟回回抱她:“嗯。”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丁菱颇有电灯泡的自觉,准备开溜。
孟回送她到门外,回房换上红色礼服裙,对着镜子化了淡妆,细细地描眉画唇,等她出来客厅,已接近七点半,天色擦黑,他还没回来。
她解锁手机,拨了他的电话。
此时,停在月巷口的深灰色商务车,沈寂坐在后座,清隽面容上掩不住的倦意,他反手盖住了眼睛,却挡不住她的话字字清晰在耳,回旋不绝——
我一开始确实是目的不纯,想着利用他……
手机接连震动,沈寂接通,听了两秒,低声道:“在巷口,就快到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事实是什么,他要当面听她说。
沈寂下车,在溶溶夜色中,不疾不徐地穿过小巷。
孟回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她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搂住他脖子,压低,对准他的唇亲了上去:“沈叔叔,我好想好想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