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桃吓得心惊胆战,她忽然听到了激烈的脚步声,一转头,只见一群侍卫从楼梯口冲上,挥剑向这边杀来。
唐侍卫的人头滚落下甲板,被另一名侍卫发现,这才惊动了下方的其他几名侍卫,侍卫们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春桃心中着急,跟着郭宋跑进了里间,里间一名六十余岁的男子正坐在榻前,手中一只匣子刚刚打开,里面有四五封信件,郭宋的长剑顶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动弹不得。
老者正是路嗣恭,他被外间的打斗声惊醒,他立刻意识到不妙,从枕下抽出匣子,准备毁掉里面的信件,但还是晚了一步,刚打开匣子,郭宋便杀进来了。
郭宋从他手中夺过匣子,递给春桃,“你看看是谁的信?”
路嗣恭顿时怒视春桃,骂道:“贱人!”
郭宋眼角余光向后一扫,手腕一翻,路嗣恭的半只耳朵被削掉了,顿时痛得他惨叫起来。
这时,一群武士涌入外间,大吼道:“放下剑!”
郭宋不为所动,冷冷对路嗣恭道:“不想死,就叫他们出去!”
路嗣恭捂着血淋淋的脸大喊道:“你们退下!”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只得退下去了,这时,士兵们也杀上来了,一百余人挤满了船舷过道。
“公子,是元载的信,一共四封!”一旁春桃道。
郭宋点点头,他动作迅速,立刻取出一根绳索将路嗣恭反绑起来,又在他的耳朵上洒了一些止血粉,从靴中拔出一把锋利的淬毒匕首递给春桃,对她道:“看着他,他敢乱来就刺他一下,让他尝一尝万蚁噬心的滋味。”
路嗣恭畏惧地看了一眼蓝汪汪的匕首,低下头,眼露凶光,却不敢乱动。
郭宋收起信件,提剑走到门口,大喝一声,杀了出去。
士兵不足为虑,关键要杀死几名侍卫,才能完全控制住局面。
郭宋如猛虎杀入羊群,瞬间砍翻三名侍卫,另一名侍卫被斩断右臂,仓惶逃走。
郭宋担心士兵从窗口翻入,不敢走远,又迅速退回船舱。
剩下的三名侍卫和士兵不敢靠近,都站在两边尽头呐喊。
郭宋手中兵器换成弓,抽出一支箭,刚探头,数十支箭同时呼啸射来,郭宋让过对方箭雨,猛地拉开弓,一箭射出,箭快如闪电,东面一名侍卫正在指挥士兵,箭已到身前,他发现时已躲闪不及,一箭正中前胸,射穿了心脏,侍卫惨叫一声,仰面栽倒。
郭宋一箭射出,立刻转身向西,抽出三支箭,连珠箭射去,西面侍卫却很专注,他挥剑劈开一支箭,震得他的手臂略略发麻,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几乎同时射到眼前,侍卫闪身躲开第二支箭,后面一名士兵被射中,摔滚下楼梯,而第三支正好向左偏了一点,捏拿得分毫不差。
侍卫再也无法躲过第三支箭,‘噗!’一箭正中面门,直透大脑,侍卫闷叫一声,当即毙命。
士兵们吓得纷纷躲闪,郭宋也退回了回来,十三名侍卫已经被他杀了十二人,还有一人被斩断胳膊,威胁已不大,剩下的都是士兵了。
为首都尉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只有死路一条,只有你保证路大帅安全,我们可放你平安离去!”
郭宋冷哼一声,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一直沉默的路嗣恭终于开口了。
他毕竟是独镇岭南多年的地方重臣,他一直在猜测郭宋是谁派来的人,田秉嗣、李正已、天子李豫还是相国元载。
他基本上已经排除了田秉嗣和李正已,如果是他们二人之一,应该就有大量船只和军队来逼自己靠岸了,从郭宋抢夺信件来看,他如果不是李豫的人,那就是元载的人。
“这个问题,你还需要问我吗?”郭宋嘲讽地看着他。
“没错,你肯定是天子派来的。”
路嗣恭心念一转,便排除了元载,刚才春桃直呼元载大名,显然不是元载派来的人。
路嗣恭沉吟一下又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郭宋看了他一眼道:“我估计你也能猜到,我就不妨明着告诉,天子派我来就两个目的,一是收回你的不义之财,二是拿到元载和你勾结的证据,元载的信我已经拿到了,下一步就是夺回你的不义之财。”
路嗣恭不屑哼了一声,“三十艘船,你以为就凭你一人,就能夺取?”
郭宋淡淡道:“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
“交易?”
路嗣恭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不妨说说看,我听一听有没有交易的必要?”
郭宋缓缓道:“我在你书房桌下找到一个木匣子.......”
郭宋刚说到这,路嗣恭猛地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郭宋察言观色,冷笑道:“看来你应该想到了,没错,我拿到了田秉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