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男人会带她去酒店,却没想到车上了机场高速,却是一路往温榆河郊区开。
车渐渐驶入一片高档别墅区,在一幢欧式洋楼前停了下来。有管家模样的人从门厅出来接过钥匙替他将车开入地下车库。
邵燕这才意识到,这里应该是他的私宅。
管家显然训练有素,只同他恭敬打了招呼叫了声“梁先生”,便上了车。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在旁边的邵燕身上。
邵燕也怕漏怯,只亦步亦趋跟在男人后面转进了入户花园。
前庭整体偏日式庭院设计,入户处简洁干净,夜里点了几盏小夜灯,显得古朴清幽。还有水流顺着流进竹筒,积满了一捧,“啪”一声坠下来,敲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走到梨花木设计的主门前,梁先生将手放在门上指纹锁处,“滴嘟”响了一声,推门而入。
别墅里面一片漆黑,她刚走进入门玄关,灯感应般一层层悉数往上亮起来。
邵燕忽然感到一阵风声鹤唳的紧张感。
梁泽木边脱着大衣,径直先往里面走。
她弯腰换了拖鞋,将自己脱下来的球鞋摆正,这才慢慢往里走。
先是穿过一道意式设计高拱门玄关长廊,两边的墙上各挂着几幅艳色十足的浮世绘,而脚下踩着云朵般宽厚柔软的米白色地毯则一直延伸到客厅前。
她一步步走进去。
穿过长廊,视线乍然开阔起来。
前厅整体以日式原木风为主,客厅做了下沈式设计,应当是打通了负一楼到一楼的楼层,显得整体开阔而简洁。
客厅还有一整面足有三米高的落地窗,玻璃上此刻完完全全映照着屋内的豪奢精致:鱼肚白大理石地板、Cattelan Italia的桌具、全套的爱马仕胡桃木沙发家私,水晶顶吊宛若藤萝瀑布般垂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挽起袖口,从酒柜里取出瓶威士忌,朝她看过来。
“喝点什么?”
她才惊醒般转身看他:“都可以。”
他取了两个玻璃杯,又从冰柜里拿出两块儿冰球丢到里面,碰到杯壁,发出“叮铃”的清脆响声。
“过来坐,不用太拘谨,我也不常住这儿。”
她这才略微松下肩膀,走到吧台边,一杯冰威士忌便被推到她面前。
邵燕接了过来。
男人的手机刚好有来电响起来,接通了电话。
知道这是她是私人电话,邵燕自觉息声。
“嗯……明天回西雅图……”
“可能一两个月吧。”
“不确定……再看吧……”他神态倒是放松,端着酒往露台走。
阳台门关上,将男人说话的声音完全隔绝在外面。屋里暖气很快填充得满当起来,邵燕的脸上被烘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男人侧身半倚靠在栏杆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颔线和高领毛衣下微凸的喉结。
这通电话打得有些久。
邵燕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放下酒杯,脱了大衣挂在手上,环视周围一圈,很快被吧台旁的装饰台吸引住了目光,上面放了许多精致的摆件,西式雕塑、有黑胶唱片机,还有……一个女人的耳环。
她目光一顿,从那座半裸女金属雕塑脚边的底座缝隙里觑见一膜莹润的光泽。
那是一只遗落的珍珠耳环。上面落了些灰,明珠蒙尘,显得有些可怜,想来早已被哪个主人遗忘在这儿。
邵燕也只是停顿了片刻,自然只当作没有看见,很快转移了视线。
“我明早要去机场。”男人温和而平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要是回去,跟管家说一声就行,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她转身面对他,点头乖巧应了声。
“楼下楼上都有空房,你自己随便选一间喜欢的,有什么东西缺了,房间有内线直接打电话给管家,叫他送过来。”
“好的,梁先生。”
男人的目光最终锁在她脱掉大衣后里面露出的针织衫裙上。
裙子贴身,裹在女孩身上,显露出少女脆生生的一段身姿,彷佛将熟未熟之时的脆桃,能想象一口咬下去的清脆甘甜,以及汁水迸发在唇齿间的触感。
女孩感觉到他的目光,没有避开,反而迎了上去。
男人一步步向她走近,自然的将她额前散落的几簇碎发,别在耳后,也不收手,顺着耳廓,慢慢停在她小巧而饱满的耳垂上,捏了捏。
邵燕只觉得他手指碰过的地方都烫起来。
他的手指最终落回她鼻尖上的那颗痣上,轻轻点了点:“这颗痣生得不错。”
她迎着男人的手,将脸慢慢靠上他掌心摩挲着,忽然轻轻的在他食指指尖上蜻蜓点水般落了个吻,随即抬眼慢慢看向他。
男人定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