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宇答应给邢育林一千两,邢育林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一路开足马力回县里,见到了熊彪。
“熊县尉,看清楚了,孙家确实和郑鹏勾结在了一起,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交接粮食,邢捕头可以作证。”
邢育林苹果肌耸动,“县尉,孙家和郑鹏的确有来往,实锤了,三千石粮食,够砍头吵架的了。”
熊彪放下心来,一阵窃喜。
天大的功劳马上就要落到自己头上。
“孙少爷,去击鼓告状吧。”
有熊彪支持,孙尚宇信心倍增,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到县衙门口。
咚咚咚咚咚。
王承宗得知又是孙尚宇,眉头一皱。
饶是他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受不了。
一天来告两次状,你以为县衙是你开的啊,没完没了。
“孙尚宇,你又状告何人?”
“孙传文和孙尚宜,县老爷,这次我有证人了,孙家和郑鹏在冢子坡完成了粮食交接,邢育林邢捕头亲眼所见。”
王承宗蹙眉,邢育林怎么又掺和进来了?
这小子最近非常拎不清啊,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
就不能跟宋康学着点?
“什么邢捕头,他现在不过是个普通衙役罢了,
不要乱叫。”
邢育林被传到大堂,跪在地上。
“县老爷,孙家和郑鹏确实有勾结,我在冢子坡亲眼所见。”
王承宗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孙家真的跟李家一样,脑后也有反骨?
最近先生跟孙尚宜走得比较近,孙家谋反,先生也会受到牵连。
这一次,他不得不传唤孙传文和孙尚宜父女。
不能听信孙尚宇一面之词。
先听听孙家父女怎么说。
当衙役登门说明来由时,孙传文和孙尚宜父女震惊得合不拢嘴。
“官爷,我们孙家世代忠良,老实本分,遵规守法,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孙尚宇这是诬告。”
孙传文边说边塞给衙役十两银子。
衙役态度立即变得非常好。
“孙老板,孙小姐,不要着急,去大堂把话说清楚,县老爷明察秋毫,一定秉公办理。”
孙尚宜俏脸冷艳,“爹,孙尚宇卑鄙无耻,颠倒黑白,我们去给县老爷说清楚。”
父女二人到了县衙。
王承宗惊堂木一敲,“孙尚宇状告你们勾结反贼郑鹏,今日在冢子坡送了他三千石粮食,是也不是?”
“冤枉啊,县老爷,孙尚宇这是诬告。”
孙尚宇跳起来,
“大伯,我有证人,邢育林就是我的证人,你们把三千石粮食送给郑鹏的全过程我们都看到了,你们就不要再作无谓挣扎了。”
孙尚香冷眸一瞥,“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们运了三千石粮食出城,在冢子坡和郑鹏交接,为了掩人耳目,你们让郑鹏去抢,我看到郑鹏的人还假惺惺绑了运粮队,这戏做的可真足,可惜都被我看穿了。”
孙尚宇一脸阴笑。
“孙尚宜,还不快快认罪,即便是杨再兴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孙尚宜下狱,已是板上钉钉。
他马上就要成为孙家家主了。
王承宗问孙尚宜:“他所说可是实情?”
孙尚宜俏脸一扬,“每个字都是胡说八道,县老爷,孙尚宇肯定是眼睛瞎了,才说出这种不着调的话。”
“县老爷,事情是这样的,反贼郑鹏威胁我们交出三千石粮食,不然就杀我们全家,可我孙家世代忠良,与反贼势不两立,怎会屈服于反贼,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孙家将计就计,成立运粮队,将沙子装进麻袋中,引诱反贼到冢子坡,趁反贼抢粮之时,我孙家护院从四面杀出
,擒拿反贼。”
“县老爷,此时他们应该正押着反贼往县里赶,天黑之前就能回来,那时便真相大白。”
孙尚宜一五一十说出实情。
孙尚宇听了,反而发出一阵狂笑。
“孙尚宜,你在说戏文呢,我从未见过如此荒谬之事,孙家护院的水平我很清楚,指望他们擒拿反贼,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县老爷,他说的这些,你信吗?”
王承宗迟疑了一下。
孙尚宜所讲,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除非,她身后有高人相助。
见他不说话,孙尚宇更加得意,“县老爷,孙尚宜公然说谎,欺上瞒下,罪上加罪。”
优势在我,大局已定。
王承宗目光灼灼看着孙尚宇,“你也是孙家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