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水有点傻了,说都不敢说,那这人的来历得多大啊。
“侄儿,你不说,我也不多问,既然你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那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要是你大哥还有太夫人问起来怎么办?不怕他们问你,你聪明,我就怕他们问我啊。”
崔守贵思索了一下。
“二叔,要是他们问起你,你就说我是来找你借钱的,我就说是付瑶琴的婆家,赵氏一族有一个郡公出来帮他了,我要拿钱摆平这件事情。”
崔平水闻言,点了点头。
“这个理由好,没什么纰漏,而且牵扯到了皇亲国戚,他们也不敢深究。”
“侄儿,那我就在这等你的好消息了!”
崔守贵点点头,随后离开了崔府。
回到了崔园没一会,就有人来了,说是崔守正要见崔守贵。
崔守贵就知道躲不过去,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措辞。
要说崔家那的确是临安第一富商,光一个书房,就比一般人家的院子还大。
崔守贵到了书房之后,就看见大哥坐在椅子上看书。
崔守贵站了一会,见大哥不说话,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坐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崔守贵这才合上书
籍,看着老.二。
“老.二啊,我听说你的赌.场被人给砸了,怎么回事?”
崔守贵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一下子把编好的话说出来,要是一下子说出来了,肯定露馅。
“没什么事,就是几个不开眼的小贼,我都处理完了。”
“我说大哥,这点事还传到你耳朵里了?是那个不长眼睛的传的?”
崔守正淡淡说道:“还用别人告诉我?”
“临安城现在传的到处都是,我就算不想知道也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
崔守贵装作愤愤不平地说道:“大哥,我没想到付瑶琴一个旁支,居然能请来赵氏的燕郡公。”
“他让人砸了我的场子,还要我赔付二十万两银子。”
崔守正叹了口气。
“平常的时候我就告诉你,要与人为善,我们崔家虽然在临安家大业大,但是出了临安,我们也不过就是一群商人而已,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要想找我们的麻烦,简单的很。”
“唉,现在好不容易攀上了韩相这根高枝,韩相又有自己的麻烦没解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等,等到韩相的麻烦解决了之后,我们自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
“你离开了赌.场,又去了那哪里?”
崔守贵就知道,崔守正一定会问,而且他也一定知道自己去了二叔哪里。
“我去了二叔家,去借钱。”
崔守正一愣。
“借钱?是为了摆平那件事情?”
崔守贵点点头。
崔守正沉默良久,半晌之后才说道。
“你先回去吧。”
崔守贵起身,看着崔守正,这个可能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
“大哥,你不打算帮我?”
崔守正打开书。
“我当然会帮你,我会给韩相去一封信,让他在京城为你好好的运转。”
“一会你去账房支五万两银子,加上你自己的钱,应该够摆平这件事情了。”
“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给你提个醒,以后做人要小心。”
崔守贵冷笑一声。
“五万两,那不是我为了给你平摊岁布的损失拿的吗?你现在把这五万两银票给我拿回来就算帮我了?”
“那不然呢?”
崔守正抬起眼来,盯着崔守贵。
崔守贵彻底死心了。
“好,我这就去。”
崔守贵冷哼一声,离开了。
崔守正看着崔守贵的背影,摇了摇头。
……
福济寺。
杨再兴换了一身极其华贵的
衣服来到了福济寺烧香礼佛。
寺庙里的知客僧见杨再兴穿的这么好,便知道这是一个有钱的主,赶忙上去招呼。
“阿弥陀佛,施主从何而来?”
杨再兴学起这几日在临安城看到的公子哥们,掏出一把折扇啪的打开。
“从京城而来,我这趟来是代家父来的,家父当年落魄之时,曾经得到过贵寺住持的帮助,不知贵寺的住持是否在?”
那知客僧还以为说的是现在的住持,连忙点头。
“在在在,施主您稍等。”
说罢,知客僧赶紧找到了福济寺的现任住持慧德。
“住持,来了位香客,穿的特别的好,而且说是从京城来的,说是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