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袁守道,赵守槐便离开了,没有回到寝宫,反而是到了御书房。
过了没一会,便有侍卫来报。
“皇上,韩相求见!”
“哼,果然不出朕的所料,让他来吧。”
赵守槐料定了韩京今天不会消停,于是便来到了御书房等着。
皇帝就是要制衡,现在韩京已经展现出他的能力和狠辣了,现在就看韩京如何说了。
过了一会,韩京来到。
“老臣叩见皇上。”
“免了吧,韩相年纪大了,搬把凳子来。”
“老臣多谢皇上。”
小太监搬了把凳子过来,韩京坐了下去。
“皇上,老臣深夜而来,是有事情要禀报皇上。”
“曾枢密使全家一百三十多口人,在今晚惨遭灭门,杀人者还放了一把火,整个曾府被付之一炬了。”
“皇上,此人刺杀朝廷命官,屠杀曾家一百三十口人,犯下如此巨恶,请皇上下旨,抓捕凶手,明正典刑,为曾枢密使求一个公道啊!”
赵守槐故作惊慌。
“什么?煌煌天日,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刺杀朝廷命官,屠人满门?”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韩相可有什么想法?是否已经抓到了凶手?
”
韩京闻言,故作疑虑。
“皇上,这在场倒是有些人证看到了凶手的模样,不过老臣实在是不敢相信,还请皇上圣裁。”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画像,交给一旁的太监,再由太监转交给赵守槐。
赵守槐打开画像一看,果不其然,这画像上画着的正是袁守道。
“这不是袁相的公子,朕昨日刚刚封的大理寺少卿,袁守道吗?”
韩京点了点头。
“是啊皇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相的公子,朝廷的大理寺少卿袁守道。”
“我一开始也不愿相信,但是现场人证物证俱在,刑部衙门的人,还有京城守军全部见到了,甚至六扇门的捕快都能提供证据。”
“皇上,还请皇上下旨啊!”
赵守槐看了看韩京。
“韩相,除了人证,还有什么证据?”
韩京摇了摇头:“皇上,物证还在调查之中,不过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曾枢密使的头颅被枭了,他的头是被剑砍掉的。”
“袁守道正好是用剑的,老臣想这个证据,算是物证。”
“皇上,下旨吧。”
赵守槐靠在椅背上。
“韩相,朕什么时候下旨,还需要请示你吗?”
赵守怀说着直勾勾的盯着韩晶的眼睛。
韩晶浑浊的眼睛到底还是先低了下来。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觉得此案实在是太过于残忍,若不能尽快讨个说法,以明正典型的话,只怕是天下臣民百姓都要效仿。”
赵守槐笑了笑。
“明正典型是一定要的,不过不能妄下结论,更何况还是如此的大案,若不细细调查一番糊里糊涂的就结了案,将来若是发现判错了,那该怎么办?”
“到时候难道要朕下罪己诏,糊里糊涂的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韩京今天的手段可谓是他从政几十年最狠辣,最高明的一次。
他本以为这样已经足够震慑住赵守槐,让他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好好的做一个傀儡皇帝。
可没想到这赵守槐不知道像吃错了什么药,大半夜的不睡觉,在书房里等着。
难不成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韩京不相信这赵守槐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手段,还在自己背后藏一手,于是他决定先点一点这臭小子。
“皇上,今天的事情并非是巧合,袁相与老臣同朝为官几十载,一直视老臣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老臣而后快。”
“
只是以袁相为首的那些清流一党,他们是既恨老臣又爱老臣,恨老臣是因为老臣不是他们定义的好官,爱老臣是因为朝廷离了老臣光靠他们清流是运转不起来的。”
“所以皇上应当作出圣明的裁决,绝不可让清流一党官员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
“老臣才是为了大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典范,除了开国宰相以外,谁也都比不上老臣。”
“皇上,您是老臣打小看着长起来的,老臣虽然名声不太好,但老臣对国家对朝廷还是有贡献的。”
“就这一次的事情来说,袁守道的野心已然昭然若揭,老臣听说,他们是用曾几道小舅子的性命来威胁曾几道交出枢密使大印,在得到大印之后,紧接着就发生了这样的灭门惨案。”
“当年罪将李牧之一案,到今天还有他的狐朋狗党想要为他翻案,当年正是曾几道查出李牧之的不法证据,查出了他的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