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槐没登基的时候,就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派人去追杀齐王赵守楠,以绝后患。
第二件事,就是秘密控制住晋王赵守柏。
一开始是软禁在家,不许别人探视,也不许他和别人说话。
可是赵守柏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服气,他一直认为赵守槐能够坐上皇位,自己是立了大功的。
赵守槐软禁自己,那是飞鸟尽,良弓藏!
后来这话传进了赵守槐的耳朵里,赵守槐大怒,便把软禁改为了关押。
而且关押的还不是一般的大牢,也不是朝廷重犯所待的天牢,是这一处明面粮仓,实则造假工坊下的水牢。
这里是皇上的私人地盘,所以这里是很安全的,也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更是很少有人来的。
不仅如此,赵守槐还下令,只要是赵守柏在水牢里面不老实,乱说话,乱喊乱叫的话,就把水道打开,让水灌满水道。
牢房地势最高处,不会让晋王淹死,但是水位会卡在脖子上,稍微低头,或者站不住了,就会整个人进入到水里面去。
所以晋王为了自己不被淹死,总是踮着脚,仰着头。
再加上水道实在是潮湿的很,冬天的时候结了冰,
赵守柏还能好受一点,虽然冷,但最起码空气干燥,没那么潮湿了。
可要是解冻了,就像现在一样,那每天的潮湿阴冷都够把一个人折磨疯了。
现在就是如此。
晋王再也不敢想从赵守槐那里获得什么好处了,甚至连皇亲国戚这个身份都可以不要,只要让自己出去,就是要饭过活都成。
可是赵守槐怎么可能放过晋王呢。
晋王的那一句飞鸟尽,良弓藏,让赵守槐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齐王可以杀,因为天下谁都知道,齐王是赵守槐的夺嫡对手。
可是晋王在夺嫡的时候一直都是赵守槐这一边的,是响当当的楚王党。
晋王和普通的官员有不一样,官员要的无非就是官职,名气,还有金银。
可晋王生来那就是亲王,赵守槐即便是坐上皇位,能给他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了。
而赵守槐也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晋王的胃口大得很,今天自己不满足他,那谁知道明天他会不会跳出来也和齐王一样,争夺自己的皇位。
所以赵守槐想了个办法,把晋王关在水牢之中。
这简直就是慢性折磨,现在的晋王身体已经出现很多的问题
了。
腿之所以瘸了,是因为潮湿引发的风湿,更严重的是晋王体内的湿气,只要累积到一定程度,一爆发,晋王的命就不长了。
王五看着晋王都觉得可怜。
“晋王殿下,我今天来是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
晋王恨不得把脑袋从铁栅栏挤出来。
“我现在都快死了!再不出去,我就挺不过今年了!”
“王统领!你去找我媳妇,找晋王妃,让她给你拿钱,价钱你随便开,我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只要你帮我向皇上求求情!我愿意自请出赵氏族谱,我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王五叹了口气。
“晋王殿下,钱就不用了,我会替你向皇上求情的,不过我只是一个侍卫统领,地位低微,您还是别抱太大的期望。”
晋王有些疯癫地笑道:“没事没事!只要你帮我说就好,王统领,你是我的恩人!我以后一定报恩!”
王五拱了拱手,纵身跳了上去。
找到属下之后,王五下令。
“粮仓有人误闯进来了,我没抓住他,今晚巡逻的人再加一杯,灯也再点一倍!”
下完了令之后,王五便上马,离开了粮仓。
王五离开
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袁守道便悄悄地潜了回去。
袁守道跳下水道,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水牢房。
此刻晋王正坐在满是水汽的石床上,嘴里面不停的念叨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晋王……我只想活着……”
“放过我……我想从这里出去……我想睡干燥的被褥……救救我……皇兄……我知道错了……”
袁守道也没想到晋王现在过得这么惨。
可是袁守道对他并没有起什么怜悯之心,晋王的资料他查过,这个家伙无恶不作,死在他手上的人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这样的人,就算是再过的困难百倍也是他活该。
袁守道确定了晋王的位置,纵身离开了粮仓。
今天虽然找到了晋王的藏身处,但是也打草惊蛇了,也不知道接下来晋王会不会转移到其他地方。
袁守道趁着夜色回到自己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