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延伸到肩头,将万千琉璃金色都汇聚在头顶的金色凤冠中。跃动的火光落在她狭长的凤眸里,轻轻一眨,便杳无痕迹。
萧辞端坐在喜床上,并没有接话,只是眼神冷冷地打量着自己这位驸马。
即便萧辞没有开口,也并不影响旁边的女官。“请驸马向长公主奉茶。”
旁边的妙歌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茶盘。
温言直起身,却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双手拿起茶杯,稳稳向斜前方送过去。“请长公主殿下用茶。”
萧辞依然没有答话。
茶水很烫,薄到透明的瓷片根本无法隔绝灼人的温度。温言咬着牙忍受着手指的刺痛,逼着自己把杯子稳稳地举过头顶。
可是坐着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温言的手臂渐渐发酸,手中的茶杯似乎有千斤重。
屋中没有任何人出声,所有人看似低头不语,其实心思都在这一跪一坐的两人身上。
这本来是大家族里刁难新媳妇的花招,温言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用到自己身上。
明明是窘迫的,但是在外人看来,温言只是低着头,状若无事地把一切忍了下去。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他心里这样说,却在心思浮动的一刻将手上的茶水洒了出来。
“驸马对于给本宫奉茶,是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