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谷中的这几日,阿酒见到了不少之前陇上山庄的那个银瓶,这满大街都是的物品,竟被拿来当稀罕物作为战利品,看来还真是无奸不商。
阿酒和花间仙君这几日见识了不少好玩有趣的事物,那是在白水城绝对没有,尽有当街叫卖蛊虫的,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有用来报复小人的,用来惩罚嘴贱的,用来困住心上人的,还有用来节食的。
按着花间仙君的描述,这些既然能被当街叫卖,多数是骗骗外来进谷的人。
要知道养成一种蛊,本身就很费养蛊人的心血,一般选用蛇、蜈蚣、蝎子等毒物来制,而且需在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时间制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反噬,怎么可能拿来在这当街叫卖。
初则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但是饭点总会准时出现,也甚是奇怪。
他从不进食,却是陪坐一旁,因着他在的原因,花间仙君不敢再邀阿酒一起饮酒,每每都是草草吃完。
因着傩祭会将近,这一日,街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卖面具的。
“小阿酒,你看这个如何?”花间仙君顶着一张霸气的黑龙面具朝阿酒凑过来。
“花间仙君,你看还是我这个比较好。”阿酒拿过一个面相丑陋的地狱恶鬼面具朝着花间仙君追到。
“小阿酒,你可不要吃我。要不然日后,你可就没有夫君了。”
花间仙君绕着面君摊子绕了一圈又一圈,阿酒跟在后面追了一圈又一圈。
正在阿酒和花间仙君追逐嬉闹期间,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近。
“小师叔。”阿酒忙摘下脸上的面具。
“今夜是谷中的傩祭会的第一日,去打探下有无消息。”
“是,那我们这就过去。小师叔,你也选个面具?”
初则神君走到花间仙君面前,伸着手。
“神君,你想要我这个?”
花间仙君怀疑地摘下自己脸上的黑龙面具,不敢确定的递给他。
“花间仙君,你再选一个,我们快走。”
“小阿酒,你等等。”
一个辽阔的河滩旁,谷中的村民已架起了一个高台,台下燃着数十处篝火,底下人山人海,人人带着各式面具。
“巴岱,呼哈,巴岱…”
高台下的人,兴奋的呼喊着。
阿酒三人被推挤着进入了人群中。
只见一个老者模样的人,站上了高台,老人两鬓花白,神情威严,一身特制服饰,上面有着繁复的花纹,手持一根青杖,上面的蛇头还吐着信子,逼真至极,似乎都能听到“丝丝”的吐信声。
老者将手杖立在一旁,手杖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样,竟不倾倒。
台上的人抬手示意,底下瞬间噤声,都恭敬地看着要上的人。
老人翻转十指,做着各种勾、按、屈、伸、拧、扭、旋的动作。
“小师叔,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他们习俗,欲用各种手决与上神沟通。”
“小阿酒…”花间仙君用眼神示意了下,发现周边尽有好几个人直直地盯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敌意,眼中的厌恶神色毫不掩饰。
阿酒忙噤声。
此时,似是第一波仪式结束,底下又又想起一阵阵呼喊:“巴岱,呼哈,巴岱…”
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他们的喊声,远远进近。
初则转身退出了人群。
阿酒看初则往外走去,便要跟上。
奈何人群太拥挤,一个重心不稳,阿酒便向后跌去。
花间仙君想要上前,却被人群挡在后面。
阿酒预想中跌坐在地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初则紧紧拉住了她的手。
这突来的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阿酒有一瞬间的愣神。
“出去再说。”
初则待阿酒从新站稳后,便继续往外走。
三人挤出了人群,在外围看着场内喧闹的人群。
河滩边上,一个个小贩摊子早已整齐地排开,有买小吃的,小玩具的。现下人群都挤到祭祀台下,这边并没有太多光顾生意的人,只有一群群孩童在嬉闹追逐。
阿酒和花间仙君跟在初则神君身后,沿着河滩一直往前,喧闹声渐小。
“公子,要代劳制瓶吗?”
初则在一个小摊前站定,摊主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招呼眼前的顾客。
这摊主约莫三十来岁,是谷中常见的打扮。
他面前的张案桌上却摆满了各种银瓶,圆的、扁的、长的、短的,形式各异。案桌的架子上还挂着一摞摞流苏,贩卖的都是桑枝谷常用的手工制物
“三位贵客,可是外地来的?我这摊上的可都是精心制作,祖传的手艺,看看这精致的雕工,保准能入你们心上人的眼。”
摊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