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惶恐,你和老爷走后,我就锁了门,谁进了院子,又进了屋子,奴才实属不知!”柳氏神色微变本能的跪在地上。
她从十四岁进入香家当婢女,到现在十五年的时间,可以说她了解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杨氏她是要拿我开刀了。
“不知吗?”
杨氏侧眸睨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香福财,见他看跪在地上的柳氏眸子里带着心痛,不爽的从椅子处站起了身。
神色冷凝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抬手就是一个下子。
她这一下子,牟足了劲,到底有多痛,自己都不知道。
狠狠的一下落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柳氏身上,痛的她“啊”的一声大叫着:“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明察!”
杨氏把手里的掸子递给了身侧的人,一双精明的眸子里,带着狠绝的光芒,打量着跪在地上所有的人:“小以,给我挨个的打,我就不信了!”
小以紧握了一下鸡毛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老婆子,坏坏的笑着。
这些人,平日里不是让他干这个,就是干那个,给的吃食还不够,如今他倒是可以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了。
“啪!”
“啪!”
“啪!”
“啪!”
鞭打之声隔绝入耳,落在众多妇孺,家奴身上。
跪在地上的下人,忍受着打骂,大气都不敢喘,坐在椅子上的主子,又何尝敢吭声。
香福财:“……”
他想说一句让杨氏先调查在家法。
却因为那一箱子首饰的价值,不只数万两银子,而静观其变的冷眼旁观着。
香蜜住着柺杖,在赵老九的搀扶下,笨笨卡卡的来到了正厅。
和阿爹大娘恭敬的行了礼后,才敢坐在了左侧长排椅最末端,带着胆怯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赵老九做为香蜜的夫君,很自然的站在了她的身侧。
他看得出那丫头的恐慌,紧握了握她的小肩膀,默默地给着她安慰。
香福财对阮青梅有愧,从不打敢打量这名义上的女儿,其实并不是他亲生姑娘的香蜜。
便侧过了脸,并不看那和她母亲越来越像的小脸。
“阿娘,你这是做什么?”香欢换了一身淡化黄春日长裙刚刚躺下,便听见家丁小以叫她去前厅,却没想到她的母亲大人又在打骂下人。
“欢姐儿,你不知道,为娘的那一箱子金银首饰,还有我为你准备的嫁妆,都不翼而飞了!”此时的杨氏已经火冒三丈了,就差给眼前这些不安分的人生吞活剥。
香欢以为她娘无理取闹,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爹,见他点着头,深色冷凝的:“这……”了一声。
“阿娘,你叫我来干什么,我才刚刚睡着。”
香明眉眼俊朗,一身红色圆领长袍的穿着多了几分魅气,他打着哈气,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子,并不在意地看着他发飙的母亲。
“家里丢了东西,你还有心思睡觉吗?”杨氏大喝了一声,一双犀利的眸子,越过儿子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下人。
“丢东西了?谁这么大胆,敢偷老子的东西,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他一抬手抢过了下人手里的鸡毛掸子,比刚刚那个小以下手还中地打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