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这么大的年纪,还怕什么。”
杨氏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夜锣是真心好,还是假意好的,竟这般的混,而无奈的看了一眼香蜜。
“蜜丫头,今个那位被斩首的人,叫什么来着。”
香蜜心领神会的说了句:“像是叫周。”
又故意若有所思,模模糊糊的看向了杨氏:“叫周什么了,这人的名字,就在嘴边,怎么还蒙着了。”
“没事,丫头,你慢慢想。”
杨氏浅浅一笑,很吃香蜜这套,手持团扇缓缓地煽动着。
在听见姓周的时候,小夜锣的心里:“咯噔”一下。
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说了一句:“丫头,这人叫周什么?”
香蜜若有所思着,明眸一眨的道:“大娘,丫头想起来了,像是叫周茶,对就是叫周茶。”
“什么,周茶啊?”小夜锣身子一软,无力地摊坐在椅子背上,任由那淡粉的裙裾随意铺陈开。
香蜜重重地点着头,仰着那副天真的眸子,看着那心如死灰的小夜锣:“对啊,就是周茶。”
“丫头他是犯了什么事,才被砍头的啊。”很显然小夜锣不知道周茶被砍头的事,仔细的问着。
香蜜提起左手,用力的打着右手,语气是难有的崩溃:
“她就是害死我明哥哥的人,这不是清官大老爷给我哥哥报了仇,我和大娘特意过来看,之后便来看嫂子你吗!”
“什么,是周茶害死的明哥儿吗?”
小夜锣震惊的无以言表,像是此时才想明白。
难怪她会和香明遇见,还有说话的机会,感情这一切,都是她哥哥安排设计好,故意拿她来引诱明公子的。
可是现在她想明白又能怎么样,终究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香蜜眸子笃定,用地点着头:“就是他这个杀千刀的,害死我明哥哥,让嫂子你带着孩子守…活寡。”
“丫头,你们不知道,这个叫周茶的人,是我的……”小夜锣崩溃的大喊着:“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香蜜瞪着大眼睛叫着:“什么?嫂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呢?”
“谁说不是,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呜呜。”
不过是话落,小夜锣竟呜呜的哭了起来,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并不墨迹的坦白着。
“我想,定是我那老子娘教唆我哥,要不他也不敢借用我的名义害死相公。”
她摸了摸泪,微微停顿了下。
“大娘,相公定然是为我而死,妾也没脸见你们,一会就去寺院削发为尼,这一生都居住在庙里为夫君祈福,已告知她在天之灵。”
马车了的郭氏,长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生了,这一个两个没有脑子的败家孩子。
人家什么都没说,便不打自招了。
杨氏面上没有情绪波动,内心确实十分震撼小夜锣的话。
这人要不是真的光明磊落,就是个叉子,脑子瓦特了。
而香蜜差不多和杨氏一个想法,愣神的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尽情发挥才华表演的小夜锣。
小夜锣不是演戏,而是太清楚她老子娘和哥哥的为人,才会哭的梨花带雨,崩溃绝望着。
许是她太激动,加快了药效的反应,肚子不受控制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