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嘴角一直噙着一摸笑意:“他自然高兴,同意了这门婚事,毕竟沈国公一家都是将才,太子一当如今缺的就是手握兵权的人啊,我的傻大人。”
“真有此事。”王俊生松开了老者的胳膊,拿起丝绸折扇,手腕一抖展开了扇子。
福伯随着王俊生移动着脚步:“大人,老奴还能哄骗你,你且等着回京想必就会把这件事提到日程上来。”
“这倒是一件好事,只是俊生有孝服在身啊!”王俊生要是能娶这国公府的小姐,那便是如虎添翼,仕途便是锦上添花了。
“那有什么,不过一个女人,在说国公府的小姐,可等不了那么久,俊生,你要明白,如今什么都没有仕途重要。”
福伯提点着眼前,那分不清楚轻重的年轻人。
王俊生手摇着丝绸折扇,若有所思后缓缓地点着头:“福伯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老奴在这里,提前恭喜公国女婿了。”福伯俯了俯身,笑嘻嘻的鞠着躬。
“福伯,快找匹上好的马送信吧!”王俊生心里也高兴,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外人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老奴这就去。”福伯后退着步子,迈出了书房的门槛,招呼着家丁。
从蜀中府赶马车走,到岭南的香家村需要要一个白天,临近晚上才能到。
要是骑着快马送信的馆驿,则一个大半天就差不多到了。
此事那送信的馆驿,便把信件送给了香家米铺。
“香家掌柜的在吗,有信件。”
“好嘞。”
张挂从柜台出来走到门口,从馆驿的手里接过了信件,看了看便笑嘻嘻的进入了后门,敲着赵老九的房门。
“当……当……当……”
在香家米铺忙碌的赵老九,坐在屋子里偷偷地看着账本。
作为商人看账本这样的事,就是常事他自然要学。
在小娘子哪里,领会到看账本的要点,他赵老九也开始闭关研习着。
对,他要是不懂,让张挂忽悠了都知道,也不能事实都拿回去问杨氏。
那好使的耳朵,在听见脚步声时,耳廓微动了一下,收起了账本,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也就是对方在敲动他房门时,他推开了门。
“你什么事吗?”
张挂看着打开门的赵老九微微一愣,这人怎么知道我要过来:“主子,有信件。”
平日赵老九的话,就特别的少。
他依旧是那副看不出来喜怒哀乐的神情,接过了信件,关上了门朝着书桌走去。
在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看了看信封上的字。
见是王俊生的笔记,便打开了信,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没有人知道赵老九他认字,像是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一个穷人家的庄稼汉子,老子娘过日子省吃俭用,还能给他送到学堂,去学什么四书五经。
这,他怎么就认得字了呢?
这样的事,带着震惊,他不能说,也没人知道,索性也给他,偷摸的带来了几分便利。
看完信后,见内容也没什么,便拿出了火折子点燃了烛台里的蜡,封了信件。
吹动了几下蜡油,带封印好信封,赵老九把信拽在衣袖里,迈着流星大步,走出了房间。
“张挂,我晚饭,不在这吃了,告诉你家娘子不用带我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