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定是有本事,我就怕那坏女人怀恨在心,弄不了主子,弄我这个仆人,那日在回来找我寻仇呢?”
赵老九也喝了一口酒,闲聊天说了一句。
看米仓的汉子,拍了一下赵老九的肩膀:“老九,生的威猛,一个怜人,能耐你和,莫不是老人家长的好看就迈不动步子。”
“瓜老哥,老九要是好色之徒,从了人家小娘子不就得了。”赵老九反问了一句。
花掌柜点着头若有所思:“这话没毛病。”
“那你怕个啥?”老东瓜想不明白的看着赵老九。
“你傻啊,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一个人,一声呼应,说不上多少人,愿意听她的话呢,哈哈!”
赵老九挤眉弄眼对这身侧的兄弟说着话。
“也是。那老九兄弟你最近可要小心啊。”
花掌柜点了点头,这姑爷还真有心思,不过说的也对。
那女人定然是不敢对杨氏怎么样,难免会打赵老九的主意。
“嗯,时辰不早了,兄弟们你们慢慢喝,夜路不安全,我可要回米铺了。”
见那些人瓶子里的酒已经差不多要没了时,赵老九起了走的心。
“你这也没吃啥,在吃点。”
花掌柜倒是实诚,见赵老九只喝了酒嘱咐的说了一句。
“夜色深了,那个杀千刀了的张挂,竟连夜卷钱跑路,害的我有家不能回,非要去看店你们兄弟慢慢吃,知道我担子小,还是早些回了。”
赵老九撒谎不脸红,老虎都敢杀,却说自己胆子小。
“哥哥就不留你了,那怜人确实不是吃素的,挨顿打也不值得,以免有意外发生,赶紧回去吧……”
好是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那么大个镇子,有点风吹草动谁都知道,更何况是着八面灵通的花掌柜。
他是听说张挂带钱跑路,也听说杨氏在戏班子买了个怜人的事。
“挨打还行,我就怕小命玩完,我家娘子还小,这不的让杨氏逼着改嫁旁人,挨打受气啊!”
赵老九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起身,拍了下身侧那几个人:“哥几个,我走了。”
“九兄弟真是喝醉了,要不然怎么直乎杨氏的名讳,你且慢……”
这慢走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掌柜便觉得脑袋一沉的晕了过去。
而在坐上的十几个人,是先喝完的酒,早都迷迷糊糊的爬在了桌子上。
赵老九嘴角微动的笑了下,迈着流星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脚力一向快,拿出马车上准备的白酒,易燃物朝着那米仓驶去。
而那时和香蜜说过几天动手,也是害怕小姑娘担心。
他赵老九做事一向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儿竭,彼竭我盈,此时不趁胜追击,要等到何时。
特别是今晚的风向是难得的东方,而且比平时风向大上好几级。
只要一个米仓着火,那都是用木板,芦苇编织的仓身,又被他浇了几大坛子的酒,岂不是要全军覆灭吗?
拿出火折子,赵老九毫不犹豫的点燃了捻心,看着小火苗,朝着那连排成一个圆的米仓驶去。
东风一起,火光如星,便串天而去。
赵老九看着眼前的火光,眨动着那双潋滟的眸子。
像是这样壮观的场景,他曾经也看见过。
又像是烧米仓这样的事,他曾经也动手做过。
要不然,怎么会这般的得心应手,一切都按照他想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