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吗?”赵老九转眸,看向身侧的小人儿冷笑着:“想必那十几个汉子,也都应该会。”
香蜜:“这。”了一声,心里泛着嘀咕,感情我犯愁事,在别人的眼里,就不是个事。
她缓缓地点着头,又说了一句:“那我们回家问问。”
“所以娘子,你就放心吧,咱们家那二十几个工人,定然都懂得!”
赵老九说着让香蜜放心的话,随后自己也笑了。
养蚕种树的事能解决,她香蜜还怕什么。
却在马车转折的功夫,想到了一件极其棘手的事。
“娘子,我们回家了。”赵老九对着蜀中的路,走的还听熟悉,一来一往的也不觉得绕路。
“回去吗?”香蜜反问着随后又道:“我还想先去个地方?”
“娘子要去哪里?”赵老九神色一紧,转眸的看着那人。
香蜜长出了一口气,这人的记性当真不怎么地:“相公,我们不是说了,离开香家村,到了蜀中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好点的大夫,给你瞧瞧这头疾。”
“现在不痛,怎么看,去了也是白去,估计也看不来什么。”
赵老九这头是不痛,要是痛起来,他死的心都有了。
“走吧,我在家乡的时候,就听说药草堂什么病都能治,是整个蜀中最好的看诊处。”
香蜜在香家村就和给杨氏看病的孙大夫大打听,蜀中最好的大夫,如今都到了蜀中,怎么能不去拜访看病呢?
“这,能行吗?”
赵老九一向听香蜜的话,却在想到自己那头痛病也是个棘手的事,担忧的半推半就并不想去了。
“试试呗,大不了就是花费点银两,我们又不是没有钱。”
香蜜白了一眼那舍不得给自己花钱的老爷们,无奈地摇着头。
“真拿你没办法,我们这就去。”赵老九点着头妥协着,嘴角却带出了一抹笑意。
毕竟他的小娘子心理有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香蜜面上遮挡了一块纱巾,伸出了小手,扶着出门从车里出来,坐在了赵老九的身旁:“相公,正大街那条主道,我们去里看看。”
“打听的这样清楚,是有备而来啊!”赵老九一脸宠爱的看了一眼身侧,本分坐在他身边指挥的小丫头。
香蜜得意得仰着头,菲薄的唇角勾了勾:“你娘子,什么时候打没有准备的仗。”
“哈哈哈。”赵老九一收手,掐了一下身侧的小人:“你啊,甚的我心。”
“哈哈哈。”香蜜也笑了,看着那终于可以把脸上的刺青擦拭大半,紧紧留下额头上的俊朗容颜,浅笑的说了句:“其实相公,也甚的我心。”
闲聊间,二人到了香蜜说的正大街的药草堂。
马车静止时,他们夫妻下了车。
秋季的末尾自带着寒气,香蜜身量单薄,还是有几分冷。
赵老九紧握了一下发妻的手,把车递给了门口的小二哥,随着引路的管事进入了药堂。
蜀中最大的药坊,岂能和乡村小门诊相提并论。
紧紧那一楼大厅,就够庄严气派,更不要说二楼,三楼的位置了。
浓重的汤药味道,让香蜜这具长年吃药的身子,本能的反胃。
好在她早上嫌弃面条不好,并没有多吃,要不然,可真是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