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说的不假,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二奎因王强的话,说的中听,嘴角微动的应承着。
不等瑶娘发出质疑,身侧的团子兄弟问着:“那怎么没有娶妻生子,到了如今还光柜一个。”
“哎,蜀前赋税太重,我们这些养蚕人,那交得起那极重的赋税,要不然,我何至于流落上山倭寇。”
王强迷迷糊糊的应承了一声,身子都不受使的打愣在桌子上。
赵老九:“……”
听着眼前人的说词,心里却极其不舒服。
他在正义,在将就公平,公正,公开。
奈何这个世道就是这样,那里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也不知道当今天子,这个人人歌功颂德的明君,终日都在忙些什么。
赋税那般的重,不知道。
匪患那般的猖獗,看不见。
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也是睁一眼,闭只眼。
“哎,还真是狗世道。”
心里徒生出诸多怨气的赵老九,责骂了一句。
“主子,你别太过忧心,我们一定拼尽全力,把蚕宝宝的吃食种好,养好。”
王强不胜酒力,一碗下肚就晕晕乎乎,开始胡说起来。
“强子兄弟,我信你!”
看的出赵老九一脸忧国忧民的愤怒样子,香蜜浅笑的说了一句信任的话,示意让人搀扶王强回房休息。
“哎,这世道也真是,我方才出去,看着街上比我几个月以前来时,乞丐多上许多倍。”
赵老九紧握了一下,那了解他的笑容的小娘子,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苦涩的笑了一下。
“主子你有所不知,蜀后那湖水的大河涨水,淹没了村庄,才会……
二奎眸子一转,生出了几分暗淡的光,给赵老九解释乞丐为何会多的事。
“那怎么不开粮放仓,安抚百姓迁移之喜呢?”
赵老九横眉一蹙,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此事的气氛有些紧张,瑶娘,嘴角抽了抽,鄙视的看了一眼赵老九。
你那意思是再说。
“哥们,你一个庄稼汉子,得瑟啥?”
“感觉像是个朝廷的大官,忧国忧民的样子,给谁看。”
小白感应到瑶娘的想法,蹭着她的脚踝,呲牙:“滋滋”的符合两声。
这个赵老九,还不够它得瑟的。
二奎长出了一口气,给自己倒满了酒,解释着:
“不是有句话叫,长贫难顾吗?数万的人,就算是朝廷,也一下子供给不起这些人,在说他们还有军队要养活呢?”
“相公啊,其实那里都一样,你想开点,别替别人操心,愁死伤了身啊。”
香蜜扯着赵老九安抚的说着,就怕这人想的多了脑疾发作。
但这赵老九给大家的感觉,就像他是个大官,还是忧国忧民的青天大老爷。
自打赵老九离开了香家村,许是格局变大了,他的心也变的越来愈大。
默默的叹息的:“哎。”了一声,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
“来,我们吃饭,明天还要去研究桑树的事,吃饱了都早些回去休息。”
香蜜嘱咐完赵老九,给这尴尬的饭桌打着圆场,嬉笑的说了一句。
“来,兄弟们,我们喝酒。”赵老九心情不好时,就想多喝几口酒,他又拿起了那大腕,给自己倒着酒。
二奎附和,拿起了碗,配和着身侧的人:“好,来兄弟们,我们敬九爷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