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
赵经年低垂的眸子缓缓地抬起,看着那雍容华贵,享受着天下最大福气的女人。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的母妃怎么会郁郁而终,要不是这个女人,他和弟弟又岂会是如今这般的命运。
一切都是拜她所赐,他难怎么能不恨她,怕她,惧她。
莫皇后在提到圆姐姐的时候,眸子里那层伤感的泪,便流了出来:“你知道什么,要是真的知道,就不会和母后这般生分,生了病都不和母后说,别忘记,我不仅仅是你的母后,还是你们的亲小姨。”
“经年那时候染的急症,和母后说,就担心母后过来探望,在传染给母后,那么是有伤国体了。”
赵经年扑通一下跪在了莫黎的脚下,做戏做全套的哭了起来。
“快起来,母后知道你孝顺,但下不为例。”
香蜜看着眼前着母慈子孝的一幕,嘴角微动的笑了笑。
很明显,这赵经年比赵老九的脑袋好使,活活的演技派吗?
“谢谢母后,不忘我们兄弟。”赵老九见四哥哭了也带着哭腔,说着感恩的话。
“那还用说,老九啊,你好好休息,母后还有点事找你四哥商议,一会在陪你说话。”
莫皇后从丫鬟搬来的椅子上起身,扶起了那跪在她脚下的人。
“经年,随我来书房。”
“谢谢母后。”赵经年被莫皇后扶了起来,一个反手扶着那人的胳膊,迈着四方的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赵老九见莫皇后要离开,总算是反应快一点的说了一句好听的话:“儿子恭送母后。”
“好。”莫皇后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眸的应承了一声,便随着赵经年走出了屋子。
“为臣恭送皇后娘娘。”
沐七弓着的身子,就没有平齐过,即使他的官位还不低,奈何对方位置太高。
“儿臣恭送皇后。”
香蜜是在听见赵老九这般称呼莫黎的时,才改的称呼。
毕竟她一个乡野小丫头,有样学样才是最正确无误的。
莫黎在听见香蜜那稚嫩的声音,在说恭送母后的话时,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弧度。
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小姑娘一直称呼自己为蜜丫头,并不是刺激我,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我说话。
这不在听见赵老四和赵老九,都称自己为儿臣时,也称了自己为儿臣。
“九爷,表现不错。”
沐七也不能和他的主子真生气,见皇后走的远,便笑嘻嘻的讨好着赵老九。
“是沐大人教的好。”
赵老九反省了一个晚上,要不是沐七一次又一次的救他,他早就死了,还能和自己的生死兄弟真生气吗?
“呵呵,名师出高徒啊。”
沐七看了一眼那要离开这屋子的香蜜,又在看向赵老九时想起了曾经,皇上把他赐给这人时候的场景。
赵老九也不会忘记,当年父皇担心他在战场受伤,把沐七划给他当手下,成为他一个人身边专属的御医。
这份终日侍奉,精心尽力对他的情谊。
“小丫头,我想吃你煮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