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就知道会是这样,但他却一直没有说。
那时他恨着罗庚,如今他不恨这人,相反他还挺可怜这个人的。
毕竟身边有着二十多年的细作埋伏在身边,在真像被说穿以后,这人定是没脸活了。
“哎,这是什么事呢?啊远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进宫和皇上说说这事,以免连累家眷啊!”
霍老军医本是不想说,可是他不和眼前的人说,难不成要去和那啥都看不清楚,如今还蒙在鼓里的罗庚说吗?
陆远蹙眉如今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便扯着霍老军医的手道:“老哥哥,冰魄散虽不至于丧命,但让大将军一直不好,这也算是谋害将军性命,定是要和陛下说说啊。”
“呵呵,我只怕这女人,不仅仅是要罗庚的眼疾,而是想要做更可怕的事。”霍老军医一通百通,冷笑的叹息了下。
陆远算的上是局外人,自然是要做出震惊的神态:“更可怕的事,难不成这女人是要夺三军的军权。”
“十有八九,你说夺完这军权接下来要做什么?”
霍老军医看的明白,拍了拍香远的手在道:“定是要发动宫变,只可惜,我们的大将军,一直被蒙在鼓里,傻傻的分不清楚,中奸之分呢?”
“这,老哥哥如何是好啊?”陆远面色一沉,明显比眼前的人着急。
霍老军医遇事不慌,倒是比陆远有着城府:“我准备一会进宫,和陛下请罪啊。”
“请罪,恐有不妥。”
陆远的着急担心完全是装出来的,他剑眉一蹙,打断那人的想法。
香蜜等的就是霍老军医说这样的话,跪在他们二人面前道:“霍伯伯,你是将军的主治大夫,要是冒然离开府邸,定会让那女人察觉,在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小十说的对啊,你们说这事怎么办?”捋顺着胡须的霍老军医,也着急,他出不去,这消息就要困在此处,那女人要真是发动宫变,他哪里还有脸,面对本家的列祖列宗啊。
“霍伯伯要是不嫌弃小十做事猛撞,要不伯伯以书信的形势写出来,我去皇宫和交给皇上,你老看如何?”
那跪在地上的小儿,在抬起眸子时候,笃定的看着那人。
“这倒是个好办法。”香蜜的话提点那老军医,他也不墨迹,转身看着陆远:“阿远啊,研磨。”
“是。”陆远恭敬的应承了一声,拿起磨块研着墨。
说话间,霍老军医拿起狼毫笔,洋洋洒洒在宣纸上写着字。
他说的话字字真切,让看着的陆远都为之动容。
陆远看完了信,又着急的吹动着,就怕这字迹干的慢,在弄模糊了。
“老哥哥,忧国忧民,不是菩萨,胜似菩萨。”
霍老军医叹息着:“哎,我只求陛下不要怪罪我和将军疏职之罪啊,哪敢有什么功劳!”
“陛下英明定然不会怪罪老哥哥和将军的。”见墨字以干,陆远折好手里的信,装在了信封里,递给了老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