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庚这个人没有什么心机和城府,但他却不傻,陆远觉得只要他好好说话,那人还是能接受的:“还是等着他眼疾好了,我去和他明言吧。”
“老爹你去说。”香蜜看着那捋顺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陆远心里清楚,那小丫头定是介怀她的出身,毕竟她是父母双,亲在中毒以后才有的孩子。
“我说怎么也比你强,你们父女在相见,会少了些尴尬啊!”
香蜜扯着陆远的胳膊,靠在他的怀里,她确实介怀那件事,心里总觉得有疙瘩:“还是老爹好,处处为我着想。”
“你啊,知道就好。”陆远抬手拍了怕靠在他肩膀的小人,浅浅的笑着。
青梅,能为你做的,我陆远从不吝啬,只希望你不要怪我,当年被奸人蒙蔽了双眼,看不明白你的真心。
这新药用了三日,陆远都背着霍老军医用了点特别的药,罗庚的眼疾自然是好的快。
这一日霍老将军煮好了药,把药递给了陆远:“啊远啊,你去罗庚送去,我这几日,看见他就忍不住想和他说点什么?”
“你啊,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哈哈,我去,我这就去。”陆远接过了药,笑嘻嘻的应对了。
霍老军医无奈的摇着头,埋怨着自己:“哎,可能是岁数大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行,老哥哥你别揉沙子了,我去送药即可。”陆远终于等到一个能和罗庚独处时候,自然是着急去他卧室,和他说说这陈年往事了。
“快去,一会药凉了。”霍老军医有着无法宣泄的烦忧,看着那背影埋怨地嘀咕着。
陆远听得见嘀咕也不生气:“哈哈。”大笑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霍老军医和陆远所在的药房和就在罗庚的院子里,本就没有几步。
陆远在到了罗庚的门前时,恭敬的敲着门,直到他听见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请进”的话,才走进了屋子。
他轻柔的推开了门,走过了花厅,绕过了屏风,去了内室,看着那靠在床上,见他过来放下手里书籍的人。
“大将军,眼疾还为痊愈,不易看书。”
“没事,你放心。”罗庚这一回,总算是看清楚了,眼前这一身白色锦袍的长衫,儒雅,谦虚,有礼的大夫。
“大将军,你的眼睛怎么样?”陆远坐在床头上,并没有着急给罗庚用药,而是极其平静的抬手,给那人把着脉。
罗庚浅浅一笑道:“放心了,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霍老军医一直嘱咐不让声场,我便听话的不说而已。”
“那就好,罗将军,那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陆远试探的问着,其实他心里明明清楚,这人早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要不然他这眼疾,不会好得那般的快。
“见过,其实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时,就知道你是鬼医陆远。”
罗庚收回了手,捋顺了一下衣袖,浅笑的看着那人。
陆远并没有从榻上起身,而是云淡风轻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看着那人:“既然知道是我,为何不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