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赵老九掀开了帘子，看着不远处有着四个大象开道，那坐在明晃晃的轿勉车之上，和当年他杀的老秦王长的极其相似的男人时，心中一紧。
这人好年轻啊！
秦王夜云陵大喊了一声：“好，”随后极其有帝王之姿的看着那天启使臣笑了笑。
“天启丞相左舷宗，奉圣上之命，送罪臣赵老九前来边疆，愿秦王千秋万载，长寿未央。”
扯了车身侧的披风，左舷宗被那突然变化的天气，冻的得瑟了一下，说话都有些颤抖。
在给那高高在上的人，行着叩拜大礼，低着头在磕向地上时都不敢大喘气。
“左舷宗，左相爷，你老倒是会说话，起来吧。”秦王摆了摆手，礼遇的对待跪在他面前的老者，并不像传闻说的那样嗜杀成性。
匍匐在地上的左舷宗，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装的，在或者是真被这天家气息所吓，在站起的瞬间腿都在得色：“老臣，谢谢秦王。”
“既然天启给我交代，我秦王也不是不讲仁义之人，三年之内，定然不会在来天启边界一步。”
秦王看着那卑躬屈膝的老臣，浅浅一笑，总会要给这个人交代一句。
“秦王守信，乃秦蒙，天启百姓之福。”左舷宗对着那有着几头大象皇上，恭敬的拱了拱手，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不对，反正是好话就对了。
秦王点了点头，看着那狡猾奸诈的相爷：“左相爷不必客气，这是上天赐予我们两国百姓的福分。”
“是。”
“是。”
“是。”
左舷宗连说了三声：“是”后，给了属下一个眼神，那人便把给秦王准备的金银珠宝的箱子打开。
“这是老臣送给秦王的礼物，望秦王不要嫌弃老臣眼俗就好。”
秦王那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那十个大大的箱子，在打开以后满是的珠光宝气。
这老爷子，没少收割百姓，也不知道我们秦蒙的相爷，会不会也出手这般的大方。
“左相爷客气，早就听闻你老能言善辩，是国家的栋梁，等着天启二圣容不下你的才能之时，不妨来投奔我，我定然十里相迎。”
叛国这样事，左舷宗从来没有想过，他抬手抱拳，见对方收了他的金银细软，也就不那般的拘谨了。
“秦王抬爱了，老臣还真希望秦王所言之事，此生不要实现，我还是天启的左舷宗。”
“呵呵，相爷好生生保重，你带我敬重，我也许老一个承诺，想通了，可随时来秦国找我。”
秦王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总会在不知不觉中，给敌人留下念想，让别人恨不起来他，还觉得他不错。
左舷宗恭敬的拱了拱手，不敢和秦王过多言语，毕竟人多嘴杂，指不定会变了味道的把他们交谈的话传出去：“谢谢秦王礼遇了。”
“在此拜别。”轿勉里的秦王也抬手对着那左舷宗拱了拱手，有对着身侧的蒙林说了一句：“姐夫，我们可以启辰了。”
左舷宗躬着的身子，并没有抬起，一直保持着谦卑的姿势，送着那少年时就名扬四海的中年男人：“老臣恭送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