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眼疾手快,一个反手扶住他的义父:“爹,太子已经禀告皇上,此时已经派了内务府的人查办了。”
“福哥儿,我的福哥儿啊,是外公无能,这般小心谨慎,还是不能保你周全,平安成长。”
晴天霹雳的事,让左舷宗无法消化。
他在长叹了一声后,靠在椅子上哭了好半天,才哽咽的说了一句话。
“他们这群草包能查的出什么来,还是要找个明白人来办这事,这明显是故意为之的案子。”
“父亲,说的是啊,呜呜……”
心痛眼前的老者,更心痛那位,一看见他总嚷着说,小舅舅,你什么时候教福儿功夫的小孩子,他,阿彪也不禁落了泪。
左相爷抽泣了一声,问着身侧的人:“你姐怎么样?”
“管家说,可怜了长姐一直在哭,都晕了两回了,父亲我们应该去看看姐姐,陪她说说话。”
左彪抹了一下泪,担心那个从不把他当外人的姐姐。
“不要和你母亲说,带她洞悉之后在……”难为左相爷,这个时候还在担心他发妻的身体。
“母亲身子不好,儿子明白。”左彪附身父亲,二人朝着门口走去。
在出了书房的门时,那二人都抹下去了脸上的泪,气正神闲的和没事人一样闲聊着。
“父亲,儿子今天有军务在身,不能陪你和母亲用早饭了。”
左彪抬手抱拳的说了一句。
“巧了,父亲也是。”左舷宗附和的说了一句。
“夫人啊,我和儿子都有公务在身,先走了。”
左舷宗来到了饭厅,看着发妻在忙碌的准备早饭,抬手抱拳地交代了一句。
“你们父子也不知道,天天都在忙个啥,记得忙完吃点饭。”
左夫人放下手里的筷子,浅笑地走到了她夫君近前,扯了扯那人还算穿的工整的官袍。
“好,夫人啊,为夫这…就……”左舷宗不想说,去了。
而是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心里那个难受,特别是在看见他发妻以后,更加控制不住的想哭。
“去吧,相公,带着路上吃。”抬手拿起一个馒头,放在她的手绢里,递给了她家相公。
曾经过苦日子的时候,别说是这白面馒头了就是树皮他们夫妻也吃过啊……
“好。”发妻什么性格,左相爷还不知道,笑嘻嘻接过了馒头,朝着门口走去。
在父亲离开的功夫,他领会到那人让他吃完饭的心。
“母亲放心,儿子感觉好饿,也不差着一会了,陪你老吃完饭再去。”
左彪坐在椅子上,拿起包子往嘴里放着,还不忘记喝一口淡淡地粥。
“就你最听娘的话,晚上早点回来,娘给你做最爱吃的糖醋鱼。”
见小儿子听话的吃着饭,她这个当娘的自然高兴。
要不然,其实她的身体不错。
只是那年小儿子去了,她在冬日里又,抱着那从湖水里打捞的孩子尸体时间过长,受了寒气,才会在每年开春时,这般的羸弱不堪。
好在老天对他们夫妻不薄,又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儿子。
这小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情都和他们那孩子一模一样,让她心生欢喜,慢慢放下。
“知道了,忙完我就回来。”
左彪都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情吃下这饭的,而他的心里,除了难受,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