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还真是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啊!”
“可是,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皇上为何要杀我?”
“我这般的劳心劳力,不都是为了天启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吗?”
“即使我有私心,是想让太子顺利登上皇位,可是那人不也是他的儿子吗?”
迷迷糊糊间,左舷宗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而那一向好使的脑子,竟突然不受使的有些迷糊了。
依靠在冰凉的墙上,看着那不大的小窗子。
明亮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之上,繁星隐隐闪烁,却让看着的他,心里发慌。
左舷宗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清楚,这一世,他那顺风顺水的仕途,算是到了头。
果然能大难不死,他定带着老婆孩子离开皇都,什么地位不地位的,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对,他要去过那属于自己的随性,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天启大帝说到做到,在离开太上皇的养心殿后便去了天牢,为他的儿子接审这世子被杀的案子做铺垫。
看着那蓬垢鼓面,灰头涂脸的倒在草床上的左舷宗,他心里一紧,叫了一下那人:“正理!”
这一声:“正理”,唤醒了左舷宗,尘封的所有的记忆。
对,这是他的字号啊,像是他在当了大官以后,就在也没有人叫了,而他自己也都快忘记了。
瞬间他的眼眸上,映上了一层泪,转眸看向那叫着他的人。
“皇上,真的是你,老臣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做梦,真的是我!”
天启大帝和左舷宗年纪相仿,当年要不是他微服私访去了民间,也不会认识这才华卓然的左正理,和他成了莫逆之交,还一路栽培他当了相爷。
“陛下,老奴在外候着。”
天启大帝刚刚进去了牢门,身侧的大太监广顺便端来了椅子,让那九五至尊的人坐下。
“去吧!”天启大帝摆了摆手,并没有看身侧的大太监。
“咣…咣…咣…”
那靠在梁墙上的左舷宗,扑通一下正起了身,跪在了天启大帝的椅子前,给眼前这人磕着响头。
“还能在看见陛下,老臣真是太高兴了。”
“起来说话。”
那一身白色的囚服上沾满了血迹,天启大帝自然知道,眼前这左舷宗是受了酷刑。
“老臣不起来,就跪在地下,与和陛下说,陛下,正理,委实冤枉啊!”
左舷宗在看见皇上来看他时,心里也清楚的知道。
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不是眼前这人,也不是后宫的皇后,更不是太上皇和他那位极其厉害的妃子,而是他的死对手逍遥林府。
“冤枉,可是人家人证,物证都写的清楚明白啊!”
明明知道左舷宗,是被冤枉的,天启大帝还是要说,这官方的话。
“皇上老臣伴你身边四十余载,你待老臣不薄,亲自赐婚把臣的长女嫁给太子,贵为太子正妃,臣贵为国丈,官拜左相……”
他说的激动,语气也哽咽,像是马上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