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告老还乡,隐居山林的过着以后的余生。
走出牢狱的天启大帝,仰望着那皎洁的明月,嘴角微动的勾了勾。
对,这是他,唯一能为他那伤痕累累的儿子做的事。
他要给那小子铺路,即使铺的不算彻底,也要左舷宗知道。
你如今想要活,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把知道的事,都说给长战听了。
老九啊,父王期待你,赶紧回来,重振朝纲,当好着天启大帝皇上啊…
有些事,谁也不好明着来。
直到夕阳西下,夜色渐深,左彪才到了这大理寺的监狱。
他毕竟是掌管皇城安全的九门提督,那个牢狱长不给他三分薄面。
再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就是不看相爷的面子,也要看人家大哥,那位驻守西北边疆的大将军左章,和天启的太子妃左明珠的面子啊…
交代好监狱长以后,他一个转身朝着牢狱的最深处走去。
上一次他来监狱,是因为好奇,想看看这被穿了肩胛骨的赵老九,到底是什么样了。
却没想到,自己再来,却是看他的父亲。
人生啊,还真是几多风雨,谁也说不好,谁的下一步就遭受了劫难。
还是母亲说的对,位置越高,越危险,风险也就越大。
是应该卸去这一身官职,回归故里的过着逍遥的日子了。
行走的过程中,左彪想了很多。
直到他透过那淡淡的火光,看见那心里惦记的老人,坐在一个角落,他才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爹!”
“彪儿,你怎么来了?”
左舷宗有一秒的震惊,却很快释怀的站起来身,走到了牢门门口看着那健硕的少年。
“我不放心你老,这不买通的监狱长,他看在姐姐哥哥的面子,便让我进来看看你。”
左彪透过那木制的牢房门,伸手勾着监狱里的老者,在握住那人僵硬,又冰凉的手时,心里一痛,担忧的再道:“爹,你老怎么样?”
“爹没事,死不了,你娘呢?”左舷宗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问着她记挂的事,担忧的人。
毕竟老伴儿,老伴儿,到老了,才是伴儿啊。
“我娘一切安好,爹你这头,这伤,我去杀了这群,害了你的龟孙子。”
左彪紧握了一下那冰冷的手,心里就明白,这手定然是被夹过,要不然不会这般的血脉不通。
感觉到那人是在痛,又极快的松开,转身要朝着通道走去。
“儿子,你给我回来……”
左舷宗对着那急走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快。”
左彪那前行的步子,在听见父亲的大喊之声突然止步,转眸回看那人。
“爹,我怎么能眼看着你老受,这般的苦楚呢,呜呜。”
“好儿子,爹知道你孝顺,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过来,听爹仔细说来。”
左舷宗摆了摆手,招呼着儿子左彪赶紧过来。
见父亲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左彪也不耽误功夫,紧走了几步又回到了牢狱门前:“爹,你说,孩儿听你的。”
“爹要是能活着出去,未来不想当什么相爷了,就想和你娘落叶归根,回归故里养老,你是怎么打算的。”
左舷宗试探地问着他的儿子,因为当大官儿,当将军,这应该是每个少年的梦想。
那时他娘跟他说了许多,左彪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