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宗叹息了一声，随后眸子放亮的看着那可以救他的人。
“老臣知道，愿意权力配合豫王爷，扳倒谋害老臣之人，只要能还我清白，老臣愿意退出朝堂，带着家中妻眷，回归故里，永不再来皇城。”
“说这些上早，我们还是说说案子吧。”赵老九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故意拖延着左舷宗。
有些习惯，即使是改头换面做了别人，依旧是改不了。
例如赵老九的身边有着沐七，和这喜欢摩挲扳指的动作。
左舷宗在看到沐七，以及这人的一系列小动作时，那好使的脑子，就什么都想通了。
对，不用在用什么人去试探赵老九了，而是这人真真的还活着。
因为什么都不如，他眼睛看的真实。
所以他下定决心，也看的明白，决定要抽身儿去了。
“豫王爷，这些都是老臣的真心话，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为了一己私欲，老臣也做过错事，这几日在牢中受着酷刑，才算彻底清醒，人这一辈子那么短，争来争去有何意思，就像我们天启的战神，一心一意为一个国家，不也落个客死他乡的结果吗？”
他故意提起那已经去了的人，是在和我示好吗？
左舷宗啊，左舷宗，你啊，果真是个人才，当的起天启的第一权臣。
“相爷，你想对我说什么？”
“老臣想让豫王爷转告太上皇，待这件事平息，逍遥一族伏法以后，老臣会带着家眷离开，以后余生不会踏入皇城一步，求太上皇念在老臣这数十年，为天启江山也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成全老臣告老还乡，魂归故里的夙愿。”
左舷宗再说完话以后，跪在地上给那人继续磕着响头。
“相爷放心，这话，我定然会带到皇爷爷那处，这回我们能说说案子了吗？”
赵老九嘴角勾了勾，他也算机智。
毕竟少一个左舷宗，这样麻烦的对手，他在和莫黎对决时，就能多一分胜算。
“豫王爷请问。”
左舷宗不在给眼前的人磕头，而是有气无力的坐在草垫子上。
等候着那不知道为何，能从当世无双的秦王手里，逃出的赵老九问话。
“那相爷，那我们就从这第一山庄开始说起吧？”
赵老九倒是不墨迹，看了一眼正在记事的沐七，微微点了一下头。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第一山庄主管消息的领袖，正是我隐姓埋名，埋伏在皇后莫黎身边的弟弟左舷伟。”
人家提到了第一山庄，左舷宗也不含糊，是时候把这些秘密说出来了。
毕竟他弟弟去当卧底，这也是皇上允许的，他也不算是欺君之罪。
赵老九蹙眉，他没有像到，左舷宗会有这般深层的算计：“左相爷，是在调查皇后？”
“我受皇上知遇之恩，自然要对皇上在意的人，百般的谨慎，万分小心。”
左舷宗长出了一口气，那意思很明显是在对那用情太专一的皇上，惆怅，担心着。
赵老九哪里管他爹的风流韵事，心思都在如何收回皇权上，便端正的问了一句：“那你老，都发现了什么吗？”
“我发现这女人，不简单，不仅仅有权谋，还有着实力，其真实心思，可不是想让太子当着天启的王，而是她有着吞噬天下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