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陆远吃过了早饭,阮青兰才从榻上起身,拿起那放在桌上的信笺,急匆匆的走出她的宫殿,去了陆远的主殿。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神态也紧张的大喊着。
“姐夫,姐夫,小丫头的信。”
“蜜儿有消息了,快拿过来。”
陆远从榻上起身,麻利地接过了阮青兰手里的信。
他一直都在等着香蜜的信,要不然,他早就动身去找他的心里在乎的人。
毕竟齐恒的皇城有着罗庚和太子,水族有着他能干的兄弟们相互帮衬,他就可以抽身而去了。
明明清楚香蜜的信里都说的什么,阮青兰却假装不知道的问着:“丫头,说了什么?”
“她说,和秦王夜云陵在齐恒交界处的奉城,让我去哪里和他们会合。”
陆远那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的女儿总算是联系他了。
“丫头这般说,定然是有要事,姐夫我准备干粮和马车,你去和我太上皇说一声,我们即可动身。”
阮青兰嘱咐着那烧着信的人,从榻上站起了身。
“兰丫头,你还是留下来陪着父母双亲,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看着那朝着殿门走的人的背影,陆远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
“姐夫,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这些,兰儿虽是一介女流,要是能救这天下的百姓,死了都觉得,自己是赚住了。”
阮青兰止步,转眸看向那人,应承的说了一句。
“你啊,就是太能干了,才会这般年纪都找不到合适的夫君,嫁不出的。”
陆远无奈地摇着头,瞬间释怀了自己那份私心。
对,要是那大鸟灭世,别说活他们能不能活,像是谁都会死啊!
“姐夫。”阮青兰脸色一红,却带着几分怒气的叫着那人。
“行了,兰丫头,我们分头行事。”陆远捋顺着胡须,从榻上起身,也不耽误功夫的朝着门口走去。
阮青兰比陆远年轻,身子自然是比陆远好,她在走出大殿以后,便没有那般的着急。
因为行李,吃食,和马车之类的琐事,她昨个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
回了她的宫殿,退下了那一身明艳动人的君主的长衫裙,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男子褥衫,走出了宫殿,朝着她准备好的马车处走去。
阮青兰不过刚刚坐在马车上,便听见陆远和车夫的交谈的声音。
“小六子啊,快些赶车,不用担心我这个副老骨头。”
“大皇夫放心,郡主已经交代属下了。”
车夫是齐恒的车夫,他们皇室一族,自然不用自己亲自赶马车。
“有劳了。”陆远应了一声,在那人地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阮青兰抬手打开了车门,拉了陆远一把,见他坐在下带着几分诧异问着。
“姐夫,你怎么这般的快啊!”
“走吧!”陆远应了一声。
赶车的小六子,扬着马鞭朝着捷径地羊肠小道驶去。
坐上车的陆远,扯了扯褶皱的衣袖,回应着阮青兰。
“我早就和父王打过招呼,如今大敌当前,自然是不能耽误功夫,墨迹的没完没了。”
“我说怎么这般的快呢?”
阮青兰点了点头,也抬手帮着那人,捋顺着有些乱的发丝。
“青兰啊,此番行程虽不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