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轻咳一声,起身走了过来:“显然你们两个之间存在着误会,好了,现在说说你们打起来的理由吧。”
葵牙:“他占了我的座位。”
亚瑟:“他对这位小姐心怀不轨。”
两人同时开口。
驴头不对马尾。
杜克:“……”你们确定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白简:“……”原来你们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产生了误会。
而葵牙和亚瑟也诧异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杜克大概猜到了这两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他先是弹了一下葵牙的脑门:“这位先生只是暂时坐在这里,并没有占你的位置。”
然后又对亚瑟解释道:“显然葵牙不可能对这位小姐心怀不轨,因为她是个女人,暂时还没有那个功能。”
葵牙耸了耸肩,而亚瑟则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竟然是个女人?自己竟然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还打了起来?
白简知道亚瑟一时难以相信,于是十分无奈又抱歉地解释道:“葵牙小姐确实是个女人,我们有一些私事商议,所以约好在这个咖啡馆见面,没想到却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亚瑟意识到自己竟然搞错了情敌的性别,一下羞红了脸,再看看自己狼狈不堪的下半身,实在不忍心以这般模样赖在女神身边,于是就抱着白简的外套,说了声抱歉便急匆匆告辞。
先回去换件衣服再说,反正葵牙这货是女的,没有办法在自己走的时候对女神做什么。
走到门口,亚瑟又有些不甘心地回头,他忐忑地看向白简:“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少年的眼神认真又充满期待,期待中还带着一丝忐忑,一张青涩的脸上尽是羞涩。
白简怔了一下,然后缓缓笑开,笑容如朝霞般灿烂美好:“期待与你的再次见面。”
·
亚瑟走之后,白简和葵牙终于要面对面地好好谈谈了。
二人在刚刚起争执的咖啡桌前落座。葵牙翘起二郎腿摇晃了两下,端起咖啡杯猛灌了两口,杯子里的咖啡一下见了底,十分气定神闲。
而白简现在心里就像爬了一群蚂蚁一样不自在,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因为别人占了她的位置就能打对方一顿的人,而她竟然能觉得亚瑟占了她的位置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
不管怎么说,先不要招惹对方比较好,白简喊来服务员:“请帮这位小姐上一份松塔,谢谢。”
葵牙皱眉:“你是帮我点的松塔吗?”
葵牙的五官生得很男性化,光看眼睛、鼻子、嘴巴会觉得这个人十分冷漠,而偏偏她长了一对很温柔的眉,两条眉毛眉锋向下,一下冲淡了整张脸的冷酷气息,因此不皱眉的时候看起来会觉得这个人眉宇间有一丝忧郁,而一旦皱眉整张脸上唯一温柔的部分不起作用了,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冷漠又不好相处了。
白简一看对方皱眉的表情,心里猜着她大概是不爱吃松塔,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喜欢吃松塔吗?”
“并不是,”葵牙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请给我来两份吧。”
白简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嫌我点得不够多才皱眉的。
然而白简显然低估了葵牙的脑回路的奇葩程度,在白简问葵牙“你不喜欢吃松塔吗?”的时候,葵牙的思维模式是这样的:
她在问我喜不喜欢吃松塔→我很喜欢吃→证明自己喜欢吃一种食物的最好方法就是多吃一点→我要点两份松塔。
而她皱眉的时候其实是在思考深奥的问题,迪克兰思考比较严肃的问题时会皱眉,因此她从小耳濡目染,下意识地就觉得当遇到比较困惑的问题时应该皱眉。
刚才白简帮她点松塔的举动就让她十分困惑,她和这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为什么要送她东西吃呢?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莫非自己刚才打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仇人,所以对方想感谢她于是就送她松塔?
这样的话就解释通了。
虽然在白简看来,为初次见面的对象点一份小点心只是一个表达善意的礼节,但在葵牙眼中,这却是一个十分难以理解的问题,因为她的大脑没有办法处理过于复杂的人情世故,并且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无缘无故就送她吃的。
因此葵牙经过深思之后,自动把白简的行为归为了“得到自己帮助的少女想要报恩”。
两份温热的松塔很快端了上来,金黄蓬松的小点心上被淋上了热巧克力,顶端还撒了一片细碎的糖果屑,小小的两个并排放在乳白色的碟子里,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
在葵牙心情愉悦地吃着松塔的时候,白简终于开口提起正事:“葵牙小姐,我就是前几天给你打电话的白简,我希望我们可以谈谈你手中的那个视频的问题。”
葵牙埋头吃着食物,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嗯,好。”
白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