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泼皮淫笑着向前,将顾成团团围住。
“你抽啊,抽啊!”泼皮首领手持着顾成的鞭子,狠狠地朝着顾成身上抽去。
顾成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将荷花紧紧护在身下。
只听得噗的一声,顾成背后显起一道深深的鞭痕。
顾成咬着牙,望着这泼皮首领,“今天,我们兄妹算是栽了。只不过,这仇算是记下了。”顾成深吸一口气,扬声道,“过路的朋友,小底是江边村顾老大的长子,若是有往江边村去的,就说我们兄妹今日死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顾成冷冷地看着泼皮首领,“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杀不可侮。你若杀只管杀,但若侮了我妹妹,我顾家必与你不死不休,追到天边也要杀你。江边村人人都知道,我妹妹是个傻子。且问你,你连个傻子也不放过吗?”
泼皮首领没想到顾成竟然这样说,倒是一愣。他看向顾成怀中的荷花,只见荷花浑浑噩噩,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她。
一个傻子!
他若真把一个傻子给侮了,以后陈州府地界上还能再呆下去吗?
而且这顾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报出来历,说得有鼻子有眼。他纵是手再狠,也不敢惹崔家的人啊。
给钱的人,可没说今日要寻麻烦的人,是崔晋原的未婚妻。
崔晋原的名头近些日子在陈州府可响亮的很呢。
而且,他也听到一个传闻,崔晋原确实和一个傻子有婚约。
难道,真是眼前的女子?
泼皮首领踌躇起来。
“好一个汉子。”文士低声赞叹,“只怕这泼皮听了他这句话,也要下不去手了。”
“这倒可惜了,这女子虽是长得清丽,却是个傻子。”瘦小男子叹息起来。
文士听了这句话,目光就往荷花身上落去。
却见荷花神情呆滞,面上犹有泪痕。一双眸子虽是辙底澄清,却多了百般愁绪,令人柔肠寸断。
在听到崔晋原的名字之时,她的身子轻轻地颤动起来。一双樱唇轻轻抖动,而后复归于宁静。
文士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一看到荷花的举动,便从心底相信了顾成的话。
这个女子,果真与崔晋原熟识。
这时,有个矮子从圈外挤了进来,在泼皮首领耳边附耳数句。
泼皮首领面上的神情变得凝重。
他恶狠狠地瞪了矮子一眼,转头朝向顾成,“怨有头,恨有主。要恨就恨别人,不要恨我们兄弟!”
说着话,矮子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在炙热的阳光闪动着亮亮的光芒。
“刀!”瘦小男子霍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