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神色冷凝,低声道:“有人朝这边来了。”
甜姐也听到了,她迅速做出反应,拉下吊带裙的带子,香肩外露,沈怀砚见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将人抵在墙上,甜姐故意仰颈暧昧的轻喘了一声。
塑胶鞋底踩在地板上咯吱作响,阿罗面目狰狞,脸色阴沉的走近了些,手里拿着枪,一字一句道:“你们在干什么!”
沈怀砚放开甜姐,似是欲求不满的的啧了一声,“这还不明显嘛。”
阿罗目眦欲裂的举起枪对着他,怒吼道:“你他妈敢动我的马子!是不是想找死!”
甜姐拉好衣带,走到阿罗身边,软手抓住阿罗持枪的手腕,媚眼如丝,满脸无所谓道:“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我!”阿罗手颤了颤,气得脸色涨红,“臭婊子,我不管你以前那些破事,但现在你是我的,谁敢碰你就得死!”
“嗤,难不成你还真想娶我啊?”甜姐嘲讽的笑了笑。
阿罗嗫嚅说不出话来,他从第一次见到甜姐就被迷上,他愿意宠着她,但娶她…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甜姐以前可是这一块有名的女花蛇,跟了阿罗之后才不用接待别人。
是个男人都会介意吧,他阿爸说了在外面玩可以,但是娶老婆都娶个干净的,不然以后儿子是不是你的都不知道。
沈怀砚扣上解了一半的衬衣扣子,状似不耐烦的要走,被阿罗拦住了,“不许走,姓沈的你泡我马子这事还没完呢!你他妈不是同性恋吗!”
“他是gay! ?”沈怀砚还没说话,甜姐下先惊呼出声。
说起这事,阿罗表情有些不自然,“是啊。”
甜姐突然上下扫视了沈怀砚一番,满脸鄙夷的啧了一声,“难怪弄老半天都没应,还以为不举呢,真晦气!”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哐哐的走了。
沈怀砚:“……。 ”
阿罗看了眼她的背影,转头拿枪拍了拍沈怀砚的胸膛,警告道:“下次再跟泡我马子,你就死定了。”
沈怀砚撩起眼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领口微微颤开,露出健硕精壮的胸膛,痞气一笑,“可以啊,我说了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不如你代劳。”
“死基佬!”
阿罗一听,立即像被黄鳝钻了皮燕子一样脊背发凉,怒吼了一声,抓住二楼栏杆直接翻了下去。
等人都撤走了,沈怀砚泄了力靠在墙上,卧底这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能过,每天心跳时速直升200以上,分分钟钟突破人类极限。
泥土路难行,几辆越野车疾驰而过,扬起一路尘土。
路过一个杂货小店时,越野车停了下来,沈怀砚推开车门下车,身后跟着一行人,一半是他自己的人,一半是周赢坤的人。
天气炎热,开了一路,热得不行,刚好下车弄点水喝。
“拿两箱汽水。”阿罗对货店老板道。
“好。”
货店老板是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见他们一群人都凶神恶煞的拿着枪,吓得双腿直哆嗦,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抱着一箱汽水先放到沈怀砚的桌上,沈怀砚也没有多在意,知道这群人是不可能够会付钱的,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币给老板。
过了一会,里面又走出一个年轻人,应该是老板的儿子,抱着另一箱汽水走过来,这个地方还有疫情,所以当地居民还习惯戴着口罩。
沈怀砚只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觉得这人的背影和老婆还真像,顿时心里酸酸麻麻的,好想老婆啊,老婆想不想他?
老婆!他双眼瞪大,心脏狂跳的朝那年轻人又看了一眼,这不是他老婆是谁!
他低着头帮老板对货物单子,额前的碎发微微晃荡,至始至终没朝这里看一眼,但沈怀砚就是能认出这就是林溪知。
真正爱一个人,是会把他的一切刻进骨子里,怎么会认不出来。
阿罗见他直盯着男的看,以为他流氓劲又犯了,“死基佬,见个男的就走不动道。”
沈怀砚故作镇定,反唇相讥道:“基佬吃你家大米了,多管闲事。”
“没吃我家大米,我巴不得你多找几个,少他妈把你那些恶心的心思用在我身上,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不是跟那夜总会的小德天天在厕所打野战嘛,总有一天死床上你。”阿德也不甘示弱。
他的音量很大,足够店里里外都听得见了,沈怀砚冷汗唰的下来,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呵斥道:“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野战了!”
“你没打吗?是谁一去夜总会就点那小德,我那几个可天天跟厕所外听活春宫呢 。”
“你喜欢这个,我帮抢回去不就得了,但是你得保证以后不…不许再惦记我!”
阿罗毫无察觉的将火烧得更旺了些,仿佛映在沈怀砚身上的一丈红那样红。
沈怀砚心里啪叽一声。
完了,他死定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