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狩当日,浩浩荡荡的春狩队伍往皇家猎场出发,街上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沈怀砚骑在马上,身旁是沈示和慕临渊,两人一路跟掉进盐缸里的王八似的,一路叭叭个不停,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关系好。
想起上次宫宴上的仇还没报,慕临渊扬起嘴角,满脸写着不怀好意,“沈少主怎的不说话,莫不是怪本王与王兄聊得过于投入冷落了你?”
沈怀砚看着正前方,平静道:“是的。”
沈示:“......”
慕临渊一噎,尬笑道:“那真是本王招待不周了,沈少主若是想加入我们本王自然欢迎,久闻沈少主大名,本王也很期待听到沈少主对于天下大事的独特见解。”
沈怀砚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不了,本少主不喜欢说废话,容易消化不良。”
骑马本来就颠,还要装逼谈政治,也不怕把小脑颠吐了。
这意思是他们说的话都是废话的意思吗?
慕临渊气得脸黑如锅底,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冷哼一声,勒紧缰绳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沈示不敢明目张胆的跟上去,虚情假意的劝解道:“王兄何必如此,临渊身上有我们苗疆一半的血统,他好对苗疆没有坏处。”
沈怀砚嗤笑了一声,原文里慕临渊夺位成功之后,野心勃勃,一直筹备军力准备向外扩大疆域,而他第一个攻打的便是苗疆。
因为沈示的背叛,苗疆边境几座城池防御不及皆被屠城,伏尸百万,而沈示一步步踩着苗疆子民的尸体登上了王位。
他道:“沈示,跟上去吧,你是为了苗疆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最清楚,不必在此与我虚与委蛇。”
沈示捏紧手中的缰绳,眼底一片沉郁的黑,沈怀砚这么傲慢难道不是因为他有个苗疆王的爹?而他的亲爹只是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所以他得在沈怀砚面前得伏低做小,苗疆少主的位置一向是有才者居之,他沈怀砚能做得,他如何做不得了!
待助慕临渊夺得帝位,看他沈怀砚还能不能傲得起来,哼!
他掩下眼底的阴鸷,朝沈怀砚行了一礼,“那臣弟便先退下了,”
春狩猎场早已搭起一排排营帐,沈怀砚的营帐和皇子们的挨在一起,正好方便了他偷...不是找媳妇玩。
他这身衣服狩猎的话多有不便,猎物听到银器声响就提前跑了,他换了身苍青色的骑装,贴身的骑装很好的勾勒出他猿臂蜂腰的好身材,袖口紧裹着手腕,臂膀看起来就十分强劲有力,一头黑发直接用发带束成高马尾,身长健硕,宽肩窄腰,穿着中原的骑装,单从背后看还以为是哪位将军家的公子。
反正季元是这么想的,他从慕云溪的营帐里出来,眼神就被沈怀砚惹眼的身影定住,瞧这身形,定是个习武之人,让人很想结交比试一番。
季元是个武痴,最喜欢的事便是四处拉人比武,可是军营中他已经打遍所有人无敌手了,无趣得很。
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个值得比试一番的人,定然不会错过,他没多想,走上前去搭住沈怀砚的肩膀,“兄弟,,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一个凉凉的长长的物体迅速沿着他的领口钻入他衣服中。
骑装有一点不好,就是太紧身了,小白蛇待着不舒服,又恰巧今日沈怀砚喂食晚了点,正闹脾气呢,梗着脑袋死活不肯进去。
沈怀砚正哄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手心滋溜一下,小白蛇没了。
他一转身,季元就瞧见他脖颈上的图腾,狠狠窒息了一下,苗疆人!
听说苗疆喜欢养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什么蝎子,毒虫,蜈蚣都可以当宠物养着玩的。
他最怕虫子了,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沈怀砚突然一拳砸他眼睛上,满脸写着担忧道:“我求你,别睡!”
季元乌青着一只眼,哆哆嗦嗦道:“哈哈...你们苗疆人求人的方式可真特别。”
沈怀砚听的嘴角抽抽,解释道:“对不住,兄弟,你如果晕过去了,小花就会更兴奋,就更不愿意出来了。”
季元感觉那东西已经快钻到他裤裆里,他扎着马步,虚弱的一只手搭着沈怀砚的手臂,“敢问这位兄弟...你这小花是何物?”
沈怀砚瞧他脸色苍白,不忍心告诉他事实。
季元凄惨一笑,“说吧,是蝎子还是虫子?我勉强接受一下。”
沈怀砚羞涩道:“是蛇。”
季元喉间发出呜呼一声,又是两眼一翻,沈怀砚及时又是一拳,季元两只眼睛都黑了,彻底清醒了过来。
还怪有礼貌道:“多谢。”
“好的好的。”沈怀砚受之有愧。
季元满脸汗道:“这位兄弟,你有什么办法让它出来吗?”
“我试试,叫它出来。”
“小花出来,吃不吃糕点?”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