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吃了几块桂花糕,总算消了气,乖乖缩回主人的袖中,但还是时不时探出脑袋透气,时不时传出来的嘶啦嘶啦的蛇吐信的声音吓得沈怀砚身旁的人自动离远了一点。
苗疆人的东西可毒的很,神不知鬼不觉中就会中了人家的蛊。
苗疆人几乎不与外族通婚,就是这个原因,他们养毒蛇、毒蝎,与这些东西同吃同住几乎习以为常,若是外族女子嫁过去,恐怕不用一天就会被吓跑。
慕云溪是太子,是需要随驾的,他一身霜色的绣金线骑装,雪色腰带勒出劲瘦的腰肢,勾腰束腿,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裹在银霜长靴中,乌眉黛眼,浅色的眸子如平静的秋湖,鼻梁修挺精致,唇薄含粉,青丝顺垂,是很干净的漂亮,但又不显得女气,长身玉立,一瞥一笑尽显天潢贵胄的贵气。
察觉到身侧灼热的目光,他微微侧了一下脸,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眼底笑意轻浅,挠得沈怀砚牙根痒痒,很想啃点东西。
慕临渊侧首而笑,故意大声道:“皇兄体弱不善骑射,狩猎之事参与便行,想要什么同臣弟说,临渊替皇兄猎来便是。”
慕云溪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不必。”
听到他们的谈话,景泰帝勒着缰绳侧身看过来,面露不悦,呵斥道:“临渊一心为你着想,你却依旧这副冷情寡性不知感念的样子,身为长兄,又是一国储君,你觉得你像话吗!”
伴君如伴虎,皇帝一怒,身后一群大臣冷汗津津的跪了一片,劝皇帝息怒,然后就是各种恭维的话,慕临渊党派的人趁机夸赞慕临渊身形矫健,骑射具佳,气势斐然,简直与景泰帝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番话夸得景泰帝圣心又愉悦了起来,没有人不爱听好话,拍了拍慕临渊的肩,满眼慈爱道:“瞧着确实挺像的。”
转头看到慕云溪,冷哼了一声,“你弟弟既有心,便不要辜负了他,想要什么让他猎来。”
慕云溪轻扯了一下嘴角,淡淡道:“那儿臣便要那青云虎,适入冬之际,儿臣体弱,正好需要一张虎皮褥子。”
众人惊得瞠目结舌,这太子胃口可真敢大,这青云虎可是镇山之王,一虎便可单挑同族三虎,且损伤不重,谁敢去猎青云虎,那不等于着死吗。
景泰帝老脸黑如锅底,但圣口一开,身为帝王也不好再改口。
慕临渊笑脸面具都要碎了,他咬着后槽牙道:“好,那臣弟便尽力为皇兄试试,但青云虎难猎,若是臣弟办事不力,还请皇兄不要怪罪。”
呵~
慕云溪轻飘飘落下一声笑,不言而喻,但杀伤力巨大,仿佛在说:
那你在说个屁!
为了在春狩夺得个不错的名字,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其他人都是拼尽全力的寻找猎物。
其中猎得最多,非慕临渊莫属,他骑射不错,而且他是皇子,同行的人看到猎物也不敢出手猎杀,都让给他。
但这其中还有两个例外,沈怀砚狩猎极不认真,仿佛是来春游的,绕着老婆转圈,一会捉只小兔子给老婆,一会摘朵小花戴自己耳朵上哄老婆开心。
两人并骑而行,一缕阳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洒下碎碎光影,慕云溪侧过脸看着身边的人,他唇角含着笑,面如美玉,目若朗星,耳间的夹着一朵嫩嫩的小花。
慕云溪的目光落在他脖颈的图腾上,像是某种花的模样,妖异漂亮,他还从未见过有黑色的花,忍不住问道:“你这图腾是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
沈怀砚笑:“以前只是觉得好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在苗疆这种花意味着独一无二,遇见了你,他才真正拥有了生命。”
没有人能在真挚的情意面前无动于衷,慕云溪心口微微一动,伸出指尖轻抚过花蕊的部位,轻声道:“它很美。”
沈怀砚坏坏一笑,“它还有更美的时候。”
慕云溪问:“什么?”
沈怀砚揉了揉他白嫩的耳垂,骚里骚气道:“那就看殿下想什么时候真正拥有我了,那时殿下便知道了。”
慕云溪听明白了,他被弄得脸红,慌慌摆手,“此事再议,再议。”
这么大块头的太子妃,他还是需要有点心理准备的。
“哈哈哈嚯嚯,殿下看我猎到了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狂放的笑声,季元骑着马飞奔而来,手里提着一只赤色的狐狸,见两人凑的那般近。
他顿一下,问道:“沈少主,你凑殿下那么近是在做什么?”
沈怀砚掩饰道:“方才有树叶落殿下头发上了,我替他拿掉。”
季云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知是信没信。
三人同行,过了一会,季元俏咪咪的勒着缰绳来到慕云溪身边,左右前后看看有没有人。
慕云溪一瞧他这样就知道他又要胡言乱语了,眉心一跳,有点想逃。
季元一只手掩在嘴前,压着嗓子道:“殿下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