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家伙忽然变了一副有点奇怪的模样,陆玉韵颇感不妙地退后了两步,摸到了自己之前藏在身上的能求救的和能防御的几个法器,为现在要用哪一个犹豫了一瞬间。
就在这短短一刹那的踌躇之间,他就失去了反抗的时机,再次被一击制服了。只是这次他没有再被掐住脖子无法呼吸,而是被不知名的法器封印了灵力和手脚,除了脸之外的其他部位都仿佛僵直般无法动弹。
“......你做了什么?”奋力调动身体却什么都做不到的少年咬牙切齿地问道,怒视着这作弄人的混蛋,“你要杀我就快点杀,何必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折磨人!”
“没做什么,只是让你老实点,毕竟我可不想看见什么不该出现的人,也不想再看见不听话的小猫张牙舞爪。”早已看出少年的小动作,长相妖异的青年嘴角挂着笑容,绕着他转了一圈,“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因为各种意外变成缺胳膊少腿的状态吧?那样虽然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对你来说,大概就不太好了。”
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陆玉韵没有被这种威胁吓到,皱着好看的眉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像你这样无耻的人,除了会这样的手段根本就说不出别的话让人屈从你。但你吓不到我的,就是死,一秒我也不愿意向你低头。”
“你原来是这样的性子吗?虽然感觉有点麻烦,但是以后相处起来说不定意外地有趣。”不知道暗自做了什么决定,面前的青年一脸思索着什么的模样,接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还在战斗中的人们,忽略了陆玉韵的想法,自顾自解释了一下,“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现在可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看着越靠越近的人,少年眼里带上了丝丝惊恐,更多的是赴死的坚定,他想着:“我死了也没关系,师尊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你看起来一副要去死的样子呢?”一把把人扛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对上了怀中人疑惑的眼神,青年恍然大悟,“你不会觉得我要杀了你?一开始的确这么想过,但现在不会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你杀了那么多人,还偷走了城主
府的东西,你以为你能安全离开这里吗?”没有忽略之前这人话里说“拿走”了某样东西,明艳的少年试图探究这人的底细。
“如果没有离开的把握,一开始我便不会来。”无视了他话里的挑衅,发色奇特的青年带着个人依旧健步如飞,转瞬就跨越数十丈,神奇的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没有任何人出没的地区,仿佛他早就知道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我没有杀你,所以你的命归我了。”
很快,这人就带着陆玉韵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望月城,简直像是推开一扇门般轻松逃走了。
看着风景越来越陌生,从离开望月城开始就沉默不语暗自记住路线的陆玉韵心里沉甸甸的。
被带着离开前的一眼让他知道师尊还在望月城,也知道邵月正在和师尊打斗。他们都是为了他而来的,两人没有任何的接触,要说能打起来的原因一定和他有关。
在那之前,他只是让邵月寄了一封自己即将结亲的请柬而已,师尊就算想要带他回去也无可厚非。邵月可能是因为师尊进入望月城的手段太过粗暴有点生气。
所以这应该只是个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
但现在他被迫离开了望月城,那两人还没有发现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他们会越打越激动,最后两败俱伤吗?
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他到时候要站在哪一边才行?
师尊是为了帮他,邵月只是喜欢他.......明明本该没有冲突,为什么这两人会打起来呢?
难道是因为人妖之间的隔阂吗?可是之前他在城主府的时候,城主府的人对待他也是很友好的,他们谈论到人修顶多是有点嫌弃,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没有想清楚其中关节的陆玉韵颇为苦恼,却明白如果不是这个绑走了自己的人,事情一定不会变得这么麻烦,所以他忍不住开口说了出发以后的第一句话:“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了绝不会屈从你,你要是在想什么屈打成招的法子,你不如现在杀了我,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你怎么忽然生气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抱着人一路前进的青年对陆玉韵说,“说起来,你叫做什么?”
陆玉韵才不
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这人,他闭上了嘴,一副绝不合作的反抗姿态。虽然因为他的手脚都不能动弹而显得这点反抗颇为可怜,简直像是被捏住耳朵不断扑腾的兔子。
“嗯?是害羞吗?那我先说,我是虞烨,大概是你们口中的魔修。”看到了怀里少年惊恐睁大的眼睛,自称魔修的青年勾起嘴角,随口威胁道,“这么说你应该不明白魔修的手段,比如搜魂修改记忆什么的,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只不过这种是有可能失败的,一旦失败就可能让人变成个傻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动用这样的手段。但如果连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