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同时握住了手里面的武器。
——没有人可以发现自己站在他的身后。
保持着之前那股心跳加速的愤怒,同时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甚尔缓慢而悠长地吸入了一大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灵巧的运动,这里杂乱的摆件,环境的混乱,屋子里面因为禅院直毘人惯有的午睡所以被遮住的阳光。
力量是什么?
攻击又是什么?
甚尔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对准了禅院直毘人的脑袋。
不用呼吸法自己的力量就是缘一的两倍。
如果用了呼吸法,缘一也不得不躲避自己的攻击。
“咚——”
“啪——”
“嘶——”
……
“你发现了我在利用咒具定位?”受害者这样询问。
“当然。”甚尔满脸不耐烦地站到阳光底下:“这种想法傻子都能够猜到吧。”
“咒力是可以防身的,”禅院直毘人继续:“提着木棍就这样攻击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做法。蠢货才会这么干。”
“可老头儿你被蠢货打到了。”
禅院直毘人陷入沉默。
他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黑发绿瞳的孩子,天与咒缚,没有一点咒力,在家族里面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依旧桀骜不驯。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甚尔满怀恶意问他:“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打你的吗?”
“很简单啊,就是把咒具朝着另一个方向丢过去,自己在其他地方找弱点而已。”
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世界上就没有所谓的咒术师等级之分了。
禅院甚尔的果断和敏锐让禅院直毘人震惊,但是禅院直毘人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情。
“咒术师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我在你动手的一瞬间发出咒力,你的木棍会在一瞬间碎掉,而你会手无寸铁,失去所有武器。”
“禅院甚尔,你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是知道的。
可是他是天与咒缚。
甚尔无所谓的想着,天与咒缚的武器,本身就包括了自己本身。
不得不承认在丢出咒具的那一刻也有着迟疑。
但这可是打架,是为了弟弟找回场子,所以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
如果做什么都畏首畏尾,那么不如不做了。
“不知道,”甚尔说:“但是无所谓吧。”
“什么意思?”
甚尔的语气依旧很差,他嘲讽:“因为我是你看不上的人,如果有更简单的办法打击我,你是不会用术式的。”
“我只有五岁,这是我不可避免的弱点不是么。”
“更何况,”甚尔说:“我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禅院直毘人很疑惑。
甚尔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笑脸:“那当然是我有一个很好的弟弟啊。”
甚尔才不在乎什么面子什么逼格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是把我打伤了,我会毫不犹豫去找缘一痛哭的。”
“我的弟弟肯定会更加相信我,毕竟我是一个柔弱的五岁小孩,而你是一个凶恶的成年大叔,他会找你算账的。”
“缘一怜悯弱小。”甚尔说完比了比禅院直毘人的高个子,又比了比自己。
意思非常明显。
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毘人:“…………”
他捂着脑袋简直要气死,禅院甚尔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他有没有一点做哥哥的自觉?居然还想着让弟弟出头?
他想要做什么?
明明是自己被打了一棍子,但禅院直毘人思考了一下如果对方真的去找缘一哭诉……
缘一肯定会相信他的。
禅院直毘人也很确信这一点。
于是任何想法都消散,禅院直毘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禅院甚尔。
这个所谓的家主也不是靠着嘴皮子当上去的,禅院直毘人有着自己的强大和骄傲,面无表情地看着甚尔的时候,是很有压迫感的。
他也不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把这件事翻篇:“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起身走回自己以往坐着的位子,然后从满地狼藉中拿出酒壶,再坐在凳子上,一直捂着脑袋的手也放下来了。
禅院直毘人又是一副家主的样子了。
甚尔最讨厌的就是禅院家的人的这幅死样子,看见了就来气。
他也面无表情了:“你为什么欺骗缘一?”
禅院直毘人一时间没能听懂,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甚尔说的是他和缘一说的那一番话:“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