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摸我的嘴巴软不软……”
厉沉舟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但随后,他便问:“眠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纪眠继续破罐子破摔:“因为摸到你的嘴巴很软……”
厉沉舟神色思索:“那眠眠怎么不问问我,我摸过,也亲过。”
嗓音淡淡,仿佛是什么正人君子。
纪眠觉得自己耳朵尖儿都烫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像是难以忍受:“我……”
“嗯?”厉沉舟眼神清明,轻轻用力,将他拉的俯下身来。
“我告诉眠眠好了。”厉沉舟很好心的,很贴心的缓缓说,“很软,眠眠的嘴巴很软,像是果冻一样。”
纪眠的脑袋低到快要挨到厉沉舟的肩膀,过多的热要将他烫坏了,厉沉舟轻轻勾起唇角,正欲再次开口,门外却忽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厉沉舟眉目闪过一瞬不悦,被打扰到“悄悄话”时间,但也沉下唇角,将纪眠拉起来:“进。”
江予谦进来,抱着一叠东西,纪眠见状连忙说了一句“那我
先走啦”,这才得以脱身。
出了办公室,他脸上的热度也未褪去,去卫生间找了点凉水洗了洗,才堪堪不再烫得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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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眠醒来时,手机被推送了一些新闻小报,他迷蒙地睁开眼,只是稍微扫了一下,就猛地坐起身。
他很快就明白了,纪老爷子为什么会让他今天回家一趟。
头条小报都是第一时间的新闻,纪家作为业界甚有威望的百年企业,一有消息,便会登上经济头版。
而现在,每一条新闻上都写着一个【爆】字,纪眠一个一个地点进去看,几乎都是报道了一件事情。
纪氏集团的某一高层被带往警/局,疑似涉嫌不正当敏感问题被审查,具体原因还未报道。
纪眠心里砰砰跳,他飞速划拉着页面,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纪家好像出事了。
愣神的这个功夫,他又想起了昨天纪老爷子和他说的话。
纪家背地里到底经营了什么产业,纪眠是不知道的,但大概不干净,纪老爷昨天给他打电话,难道是怀疑他举报的吗?
但很显然,自己没有这个立场做这件事,因为“纪眠”不会知道自己早已被调出了户口。
那纪老爷子给他打电话干什么?想要商量商量对策,还是试探他的忠心?
纪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纪老爷子不是糊涂蛋,“纪眠”从未接触过纪家产业的核心,更别提耍心机了,纪家一直很防备他,几乎从这一点就洗清了嫌疑,昨天来找他,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反正纪眠不准备再传递情报,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他安慰了自己一会,下楼吃饭时,才蓦地发现,厉沉舟还没走。
他的表情有点呆,带着些刚睡醒的傻气,厉沉舟的视线从报纸落在他的脸庞,目光平淡,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眠眠。”
纪眠“嗯”了一声,走下来,坐在餐桌旁,咬了一口小笼包,忽然想起,他们今天要去G大剪彩。
怪不得厉沉舟没走。
他埋头吃东西,却没有注意,厉沉舟审视的目光一直盘旋于他的头顶。
青年雪白脸颊一鼓一鼓的,吃得极为认真,像是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心下稍微松懈一分,修长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厉沉舟平静地开口:“最近天气很冷,如果出门,都要让小马送你。”
青年还在小口咬着包子,闻言含糊着说了一句“知道了”,没有一点要反抗或者犹豫的意思。
试探结束。
厉沉舟唇边缓缓牵起一点,推了推一旁的瓷碗:“喝点汤,润一润。”
吃过饭后,纪眠穿上衣服,厉沉舟又拿来一条围巾,给他好好地围上,捂的一点都不透风。
纪眠扯了扯,有些苦恼地皱眉:“围上这个会不会不太正式?”
“你不需要上台,没必要那么正式。”厉沉舟淡淡道,纪
眠咕哝了一句“好吧”,顺从地没有往下摘。
毕竟天气真的很冷。
下了第一场雪后,温度直线下降,不穿多一点真的不行。
G大纪眠之前就搜过,是top1顶尖学府,非常有名,就坐落在这座城市的东北角,离厉家不是特别远,也不是特别近。
坐在车上,纪眠才后知后觉地问:“那你岂不是上大学时都没有出市?”
厉沉舟弯了弯唇:“嗯。”
纪眠便不说话了,他突然想起来,厉沉舟是豪门小孩,即使大学没有出市,也有数不清的机会去外面看看。
厉沉舟没有问他怎么了,转而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这是一种